接下来的时间，沈雾没再收到来自顾一白的任何消息。
除了系统偶尔的念叨，没有第二个人和他提起过顾一白这个名字。
顾一白似乎消失。因为即便沈雾去探望沈潇潇的时间越来越早，他也依旧没有再与对方碰到过面。
他有点失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弄面前的咖啡，对面的经纪人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些什么，沈雾左耳进右耳出。
“他会不会又生病了？”沈雾问系统：“你能知道他的情况么？”
系统正乖乖巧巧地安眠，它被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吓一跳，睡眼朦胧地嘀咕：“我怎么知道。”
“你突然关心这个干什么？”系统趴在桌子上，软软地摊成一团：“他是主角攻呀，生病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也对，在系统的认知里，主角攻生一点病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也不会死，只要活着，还能演绎剧情，就没有半点关系。
沈雾听着烦躁，他眉头蹙得更紧了。
对面的经纪人被他这个冷的能冻死人的气场吓得声音越来越小，他看着沈雾能夹死苍蝇的眉头，不敢讲话。
他可没胆子惹这个财神爷。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人背后是只手遮天的顾氏。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他摁的这辈子没法翻身。
“……你要是觉得这个合同不满意，”经纪人战战兢兢地笑：“我回去再跟公司商量商量。”
沈雾这才回神，他压根没看合同。
好像是什么续约，沈雾努力回想，思考原主有没有选择同意。
“签吧。”是系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搞事业。”
确实，他本来也没打算闯荡娱乐圈。
系统扇着小翅膀，他讲的身子一点一点：“你只要拍个综艺，跑跑通告，然后演两部电视剧和几个电影，就可以啦～”
沈雾：“？”
任务时间总共就三年，说得这么轻松，是把他当日本人整呢？
“我不续约了，不好意思。”沈雾果断开口，他将合同推过去，露出个礼貌的笑：“跟条件没关系。是我个人的意愿。”
系统急了：“谁允许啦？不许违背设定！”
沈雾不理，他站起身，推开椅子，招呼服务员来结账：“接了的综艺我会参加，后续我的个人发展，我的律师会帮我跟你聊。”
进入这个世界的这么些天，沈雾算是摸清了其中的规律。
钱能养人是真的，只要有足够的资本和底气，他也可以用最平淡的语调说最装逼的话。
系统拿他没有办法，他的权限只跟有关顾一白的剧情挂钩。
至于其他的时候，沈雾想干什么，要干什么，他都没有权利干涉。
系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被当回事，它独自生闷气，自己钻回了沈雾的脑海，不理他了。
它觉得这个宿主是笑面虎，看起来说话和和气气的，实际上脾气差得很，固执己见，认定的事情谁来都不听。
这几天更是像吃了炸药一样，动不动就臭着张脸，像谁欠了他几百万。
它还不稀罕管了呢！不跟着原书走，看他上哪找相处的机会去！
沈雾对系统的心情全然不知，他算着时间，买了很多包想吃的薯片，又在拆开一包之后，强硬地塞给了管家。
“我牙疼，吃不动这个。”沈雾随口胡诌：“您牙口好，多吃有益健康。你太瘦了，吃这个长点肉。”
管家微笑：“谢谢。”
像个人机。
沈雾也微笑，“不用谢。”
打好关系也不赖，沈雾从他嘴里知道不少顾一白的过往。虽然不太清楚，这个过往是真实发生，还是小说虚构的。
数不清过了多少天，沈雾收到节目组的通知。对方拉了个工作人员的对接群，沈雾在里面看见了熟悉的空白头像。
第一天的计划是录制自我介绍，沈雾最近习惯了早起，他发现自己的生物钟也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
不知为什么，这天更是起的格外早。倒不是他不想睡，只是心跳的快，睡得太浅，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法再次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