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松开手，任由黑鹰的尸体软软地滑落在地。
他从黑鹰的身上摸出了一个特制的、用于联络的卫星电话。
他按下了其中一个唯一的快捷拨号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了林伟天那熟悉而又阴冷的、带着几分期待的声音。
“黑鹰，解决了吗？”
萧凡没有说话。
“嗯？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的林伟天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任务失败了？没关系，一个泥腿子而己，跑不了。你先撤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萧凡依旧沉默着。
电话那头，林伟天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中疯狂地蔓延。
“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萧凡终于开口了。
他对着听筒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然后，用一种平静到令人发指的语气缓缓说道：
“林伟天。”
“你的鹰，翅膀断了。”
“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洗干净脖子，等我。”
说完，他没有给林伟天任何反应的机会，首接捏碎了手中的卫星电话。
海城，林氏集团总部大厦。
顶层总裁办公室。
林伟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让他魂飞魄散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以及最后那“咔嚓”一声的脆响。
他的身体猛地一晃，一屁股瘫坐在了那张价值百万的真皮老板椅上。
他的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恐惧与难以置信。
“萧……萧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黑鹰……连黑鹰都……栽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将他彻底吞噬。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那个被他亲手送入地狱的废物，如今真的化作了一头前来索命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