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那份足以决定一个千亿帝国生死的协议，苏婉儿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双眼空洞，宛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她以为噩梦该结束了。
她失去了一切，财富、地位、未来，但至少或许还能保住这条苟延残喘的命。
然而，萧凡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他看着那个曾经让自己爱到骨子里，如今却只剩下厌恶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若雪。”他淡淡地开口。
“我在。”秦若雪立刻上前，恭敬地站在他的身边，如同一个等待着君王号令的女王。
“通知下去，”萧凡的目光落在苏婉儿那张因为绝望而扭曲的俏脸上，“从今天起，苏家以及和苏家所有相关的企业，都将是我们秦氏集团以及我萧凡本人最不共戴天的敌人。”
“我要在三天之内，让‘苏家’这两个字从海城的历史上彻底消失。”
“轰！”
这句话如同一记最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苏婉儿的天灵盖上！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凡！
他……他竟然还不满足？！
他不仅要毁了自己！
他还要毁了自己整个家族？！
“不！萧凡！你不能这么做！”她疯狂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而又绝望，“这件事和我爸妈、和我家族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冲我来！你杀了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这一刻，她终于感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一种比死亡还要恐怖一万倍的恐惧！
“没有关系？”萧凡笑了，笑得无比冰冷，“五年前你们苏家踩着我们萧家的尸骨，享受着林伟天施舍给你们的红利时，你们怎么不说没有关系？”
“现在游戏结束了。”
“是时候该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他的话如同最无情的审判，彻底击碎了苏婉儿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魔鬼……你这个魔鬼……”她瘫坐在地，喃喃自语，眼中所有的光都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空洞。
秦若雪看着她这副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知道，对敌人，尤其是对这种曾经将自己的男人推入地狱的女人，任何一丝的仁慈都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她走到苏婉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冰山般的俏脸上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
“苏婉儿，”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苏婉儿那早己破碎的心，“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苏婉儿没有反应，如同一个死人。
“你输在五年前你有眼无珠。”
“你为了眼前那点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亲手推开了一条本该属于你的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