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第一次正眼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很奇怪的男人。
穿着寒酸，神情冷漠，身上却有一种让她都感到心悸的气息。
那不是普通混混的凶狠，而是一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上位者的漠然。
“我这里不卖白水。”柳如烟嘴角微翘，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就算了。”萧凡起身就要走。
“等等。”柳如烟忽然叫住了他，“你的眼睛，很特别。我请你喝一杯，就当交个朋友。”
她一边说，一边亲自为萧凡倒了一杯威士忌，推了过去。
萧凡重新坐下，却没有碰那杯酒，只是看着她，缓缓开口：“你这里，有麻烦。”
柳如烟端着酒杯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妩媚：“小哥真会开玩笑，我开门做生意，能有什么麻烦？”
萧凡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朝酒吧的一个角落点了点。
那里，坐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为首的是一个光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看起来极为凶悍。
他们虽然也在喝酒，但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吧台，淫邪又贪婪。
柳如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但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己。”
“是吗？”萧凡端起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火烧般的感觉。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对柳如烟道：“这杯酒，算我欠你的。今晚，你的麻烦，我替你平了。”
说完，他竟然首接朝着刀疤脸那桌走了过去。
柳如烟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解。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萍水相逢，为何要替自己出头？
她想阻止，却己来不及。
“几位，玩得开心吗？”萧凡拉开一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刀疤脸和他的一众小弟都愣住了。
“你他妈谁啊？活腻了是吧？”一个小弟反应过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刀疤脸眯起了眼，打量着萧凡，冷笑道：“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萧凡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地补充道，“也不想知道。”
“草！”
刀疤脸被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他妈是来找死的！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话音刚落，一个小弟就抄起一个啤酒瓶，恶狠狠地砸向萧凡的头。
周围的客人发出一阵惊呼，纷纷躲避。
萧凡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就在酒瓶即将砸中他头顶的瞬间，他动了。
他的右手快如闪电，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那小弟的手腕。
“咔嚓！”
“啊——！”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那小弟的手腕，竟被萧凡硬生生地掰成了九十度！
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被这兔起鹘落的变故惊呆了。
萧凡没有停手，他抓着那小弟的手腕，猛地向前一拉，同时一脚踹出，正中那小弟的腹部。
那小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卡座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煮熟的大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