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的动作瞬间僵住。
她只要再往前一寸，那柔软的指尖就会触碰到他冰冷的鞋尖。
这个男人……他是故意的！
他在用这种方式，彰明着自己的绝对主导，以及她卑微到尘埃里的地位。
“别发抖，”江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那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它会弄脏我的地板。”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让苏琴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羞辱感。
终于，她颤抖着，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了那支冰冷的钢笔。
她不敢抬头，只是保持着半蹲的姿态，将钢笔递了过去。
然而，江辰并没有接。
“守则第十条，后半句是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
苏琴的身体一震，那被她刻意忽略的后半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并擦拭干净。”
擦拭干净……
用什么擦？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自己女仆装的白色围裙上。
那蕾丝花边的围裙，是她身上唯一看起来……干净又柔软的东西。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她的脸“轰”的一下，血色尽褪。
江辰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苏琴的自尊心上凌迟。
终于，她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将钢笔收回，用围裙上最干净的一角，轻轻地、屈辱地擦拭着那光滑的笔身。
做完这一切，她再次将钢笔递了出去，这一次，双手奉上。
江辰这才满意地伸出手，接过了钢笔。
在他接过钢笔的瞬间，他温热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了她冰凉的手心。
那感觉，如同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了苏琴的全身。
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猛地缩回了手，抬起头，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美眸中，充满了惊慌与羞愤。
而江辰，只是把玩着那支被她擦拭过的钢笔，看着她惊惶失措的模样，眼神深邃而玩味。
“很好。”他终于开了金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看来你学得很快。苏琴，记住这种感觉。”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