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只剩下江辰敲击键盘和翻动文件的声音。
绞杀王家的计划己经进入收尾阶段，王氏集团的资产正在被秦若雪的团队快速吞食。
但江辰知道，事情还没完。
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往往会做出最疯狂的反扑。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食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在复盘，思考王家，或者说王昊，还有什么底牌。
“狗急跳墙……王德海己经倒了，王昊一个废物，还能做什么？”他低声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梳理思路。
站在角落里的苏琴，听到“王昊”两个字时，身体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个曾经疯狂追求她的男人。
她看着江辰的侧脸，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要告诉他吗？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她是什么身份？
一个专属女仆，一个玩具。
她有什么资格，去参与主人的决策？
可是……手背上那股清凉的感觉，还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脑海里一片天人交战。
恐惧和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想要证明自己“不仅仅是废物”的冲动，在激烈地搏斗着。
最终，那股证明自己的冲动，压倒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迈了一小步。
“主……主人……”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王昊性格偏执，极度爱面子。现在王家倒了，他失去了一切，钱对他来说己经没有意义了。”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江辰的反应。
江辰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像是在耐心等待下文。
苏琴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对他来说，最大的羞辱不是破产，而是……而是我成了您的女仆。他会把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您身上。他没有能力在商业上报复您，但他很可能会……采取最极端、最不要脸的方式，从舆论上攻击您，毁掉您的名声。”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低着头，不敢去看江辰的眼睛。
然而，书房里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