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早报的推送弹窗像枚炸雷在手机屏幕上炸开时，江辰正站在江家一号庄园的落地窗前。
玻璃映出他身上手工定制的深灰色休闲装，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腕间那块低调的百达翡丽。
五天前还在为房租发愁的手指，此刻正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玻璃表面，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苏氏集团资金链断裂，董事长苏明哲跳楼未遂被送医抢救"——标题下方的配图里，曾经意气风的中年男人躺在担架上，面无血色的侧脸贴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背景是苏氏大厦楼下围观人群举起的手机森林。
江辰的目光在"跳楼未遂"西个字上停留片刻，指尖的节奏骤然变快。
"陆风。"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三秒后，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少主。"
"查清楚苏氏的具体债务情况，包括银行贷款、民间融资和供应商欠款。"江辰转过身，晨光在他瞳孔里碎成细小的光点，"另外，苏明哲在哪家医院？"
陆风的平板电脑己经亮起："苏氏集团总负债3。7亿，其中银行抵押贷1。2亿，龙百川的地下钱庄8000万，供应商欠款1。7亿。苏明哲现在云顶市第一医院12楼特护病房，警方己经介入，病房外有记者蹲守。"他顿了顿，补充道，"龙百川那边刚发来消息，苏家昨晚己经申请债务展期，被他驳回了。"
江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备车，去第一医院。"
"少主，"陆风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现在过去不合时宜。苏家人正处于最敏感的时期，首接出现会被视为趁火打劫。"他调出另一份文件，"我建议先准备好债务解决方案，以合作者而非施舍者的身份接触。"
江辰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发出轻响。
医院走廊里护士的议论声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那是半小时前陆风汇报情况时附带的现场录音。
"1209床那个千金小姐哭得快晕过去了。。。"
"听说她爸跳楼就是为了躲债，现在债主都堵到医院来了。。。"
"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昨天还开着玛莎拉蒂来的，今天就。。。"
录音戛然而止。
江辰想起三天前在云顶大学的林荫道上，苏琴穿着香奈儿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从他身边走过，裙摆扬起的风里带着轻蔑的香水味。
那时她的眼神像淬了冰，至今还像针一样扎在记忆里。
"准备一张五千万的现金支票。"江辰将水杯放在吧台上，"附加条款：苏琴，做我的私人助理，期限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