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另一头，雪之下阳乃优雅地擦拭嘴角："我去下洗手间。"
她离席时的步伐依然从容，但雪乃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立即跟了上去。
盥洗室的镜前，水流声掩盖不住阳乃突兀的提问："雪乃，你想过离开这个队伍吗？"
"姐姐？"雪乃拧紧水龙头，"为什么突然。。。"
"刚才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吧？"
"不过是个海王大开后宫的戏码罢了。"雪乃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阳乃轻叹："那如果我成为后宫的一员呢？"
"姐姐你。。。！"雪乃震惊地瞪大眼睛。
"还没有。"阳乃打断道，"但恐怕是迟早的事。"
她转身靠在洗手台上，向来游刃有余的笑容里带着雪乃从未见过的疲惫，"他给我们的力量、主神空间、还有深不可测的实力。。。你真的仔细想过这意味着什么吗？"
水珠顺着雪乃的指尖滴落。在现实世界，姐姐总能周旋于家族之间，甚至为她撑起一片天。
但面对主神空间。。。雪乃突然意识到，在遇到李默前，阳乃己经独自经历过多场生死搏杀。
那些遇见自己前的经历，那些深夜惊醒的冷汗。这些阳乃从未在她这个妹妹面前提起过。
"我。。。"雪乃的喉咙发紧。如果没有李默，她们或许早己。。。
阳乃突然轻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别这副表情，好像我要去配冥婚似的。"
她眨眨眼，"况且李默年轻帅气，怎么看都是我赚了。"
当姐妹俩回到包厢时，谁都没注意到转角处一闪而过的黑色长发。
西宫辉夜靠在墙边，指尖无意识地着酒杯。"无聊。。。"她低声呢喃，却迟迟没有迈步跟上去。
向来优雅的步伐，此刻竟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
当雪之下姐妹重新踏入包厢时，扑面而来的喧嚣让她们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瞬。
尼禄不知何时己经蹲在了寅虎面前，手里举着一颗比她脑袋还大的西兰花，正兴致勃勃地晃动着："来嘛大猫，尝尝这个！营养均衡很重要的说~"
寅虎嫌弃地别过脸，瞳孔里写满了不屑："拿开，我们六丁六甲神将，从不吃素。"说着还示威般地撕下一大块烤肉，故意嚼得吧唧作响。
另一边，青山七海和西园寺世界似乎找到了共同话题。七海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世界则托着腮帮子听得入神，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角落里的奇奇，这小家伙终于搬来了救兵。
只见它拽着平冢静的裤腿，而这位平时雷厉风行的女教师此刻正煞有介事地戴着指虎，对着那颗顽固的核桃摆出标准的拳击姿势。
"看好了小家伙，"她活动着手腕，"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阳乃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轻轻碰了碰妹妹的肩膀："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船到桥头自然首嘛。"
雪乃的目光扫过包厢里的每一个角落，李默正摆弄着三只兽耳娘，西宫辉夜则优雅地小口啜饮着红酒，只是视线总若有若无地往某个方向飘。。。
"嗯。"雪乃最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但阳乃注意到，妹妹紧绷的肩膀己经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