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小虎揉着屁股嘟囔着说道。
"哦？那你爹能这样吗？"
赵小峰突然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两米外的石凳上。
“啊！……”
孩子们顿时瞪大了眼睛，连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的麻雀都被惊飞了几只。
这就是赵小峰的"新派国术"——
融合了现代格斗技巧、运动科学和他大学体育选修课记住的零星知识。
虽然称不上什么绝世武功，但在1935年民国时代的上海滩，
足够让这些孩子和他们的家长目瞪口呆了。
"好了，现在两人一组练习基本防御动作。"
赵小峰吹响了他用竹片自制的哨子，慎重其事地继续说道：
"记住，不准打脸，不准踢要害，不准。……"
他的话淹没在孩子们突然爆发的嬉闹声中。
男孩小虎和一个叫阿强的男孩己经扭打在一起，活像两只抢食的小狗；
女孩小珠则被另一个女孩追得满院子跑，辫子都快散开了。
赵小峰叹了一口气，
这场景让他想起大学时，当助教带大一新生做实验的混乱场面。
他正要去制止男孩小虎和阿强的"实战演练"，突然听见
"哎哟！"一声——
男孩小虎抱着左脚踝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了？"
赵小峰赶紧跑过去，惊讶万分地喊道。
"我。……我好像踩到阿强的脚了……。"
男孩小虎眼泪汪汪地说。
赵小峰检查了一下，还好，幸亏只是轻微扭伤。
他按照记忆中的急救知识，从屋里拿出自制的"冰袋"——
其实就是用布包着的几块井水冰。
"先冰敷，24小时后热敷。"
赵小峰一边给男孩小虎包扎，一边念叨着现代医学常识，继续微笑着说道：
"这几天别剧烈运动，多吃点含钙的食物。……"
"赵教练，您说的24小时是啥时辰啊？"
女孩小珠好奇地问道。
赵小峰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用了现代术语，赶紧尴尬地解释着说道：
"就是。……一天一夜！"
本以为这只是训练中的小插曲，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赵小峰刚打开“新派国术馆”大门，就被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堵在了门口。
"你就是那个教坏我儿子的赵师傅？"
汉子满脸横肉，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凶神恶煞地吼道。
赵小峰认出了这是男孩小虎的父亲，黄包车夫王师傅——上海滩码头上出了名的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