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练，我们没想打架的！"
女孩小珠急忙解释，一边整理着散开的辫子，一边火急火燎地继续说道：
"是刀疤李先动手的，我们只是。……只是正当防卫！"
赵小峰哭笑不得——这丫头连
"正当防卫！"
这种现代法律术语都用上了。
他仔细检查了孩子们的伤势，好在都是皮外伤。
正当他准备好好教育这群小捣蛋时，“新派国术馆”的大门又一次被撞开——
这次是怒气冲冲的家长们。
领头的是铁塔般的黄包车车夫王师傅，他一把揪住男孩小虎的耳朵，凶神恶煞地喊道：
"小兔崽子！学会打架了是吧？刀疤李告到巡捕房去了，老子赔了八块大洋才把事情摆平！"
"爹！我们是在帮人。……"
男孩小虎疼得龇牙咧嘴，拼命地喊道。
"帮个屁！"
王师傅转向赵小峰，脸上的横肉气得首抖，气急败坏地继续喊道：
"赵师傅，我是敬重读书人，可您这教的什么玩意儿？孩子们都学会打架斗殴了！"
还没等赵小峰解释，绸缎庄的张老板也挤了进来，一把拉过女孩小珠，义愤填膺地喊道：
"我女儿将来是要做大家闺秀的，现在可好，跟着一群野小子打架！赵师傅，您这武馆还是关了吧！"
其他的家长也纷纷附和，有的抱怨孩子回家就比划招式，有的说孩子整天喊着要"行侠仗义"。
不到十分钟，赵小峰的"新派国术馆"就失去了所有的学生——
鼻青脸肿的男孩小虎和头发散乱的女孩小珠等等孩子们，他们被愤怒的父亲们拎着耳朵拖走了。
看着瞬间冷清下来的院子，赵小峰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散落的训练器材。
也许，他确实不适合当老师，也许这些现代理念在30年代的上海滩根本行不通。。。
正当赵小峰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新派国术馆”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男孩小虎和女孩小珠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脸上还带着被教训后的泪痕。
"哎呀！你们怎么回来了？"
赵小峰惊讶万分地问道。
"翻墙出来的。"
男孩小虎揉着通红的耳朵，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包子，热情洋溢地继续说道：
"赵教练，您别难过，我们知道您教的是好东西。"
女孩小珠也点了点头，喜笑颜开地说道：
"爹把我关在房间里，我是从窗户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