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安校长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班主任王老师的电话。
虽说是中午休息时间，但是学校办公场所有限，老师们没有办法真正休息，大多数人会选择坐在桌前批改作业，教数学的王老师也不例外，她正在为班里一位成绩差的学生作业头痛，“简直太不开窍了！十道口算题错了九道半！可怎么是好。”
“是不是粗心？”八班语文老师刘丽莉举着一本《苏东坡传》说道。
“这孩子没有上幼儿园，基础还是差一些。”
“这可真没有办法，家长再不逼的紧一些，孩子更懒惰。”
桌上电话响了，接听过后，王老师放下手中的笔和本，去安校长办公室。
“王老师，这是本州分局刑警大队的龙警官和邢警官，想了解一下张繁子的有关情况。”
“繁子还没有找到吗？”王老师有些焦急。
“还没有。”
“她会去了哪里了呢？”
“张繁子在班级里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得罪的同学什么的？”
“这孩子挺听话，学习很好，性格比较内向，属于存在感比较低的女孩子。还真没有发现她和谁闹不愉快。”
“每天放学后，都是您带队送孩子到学校门口吗？”
“是的。”
“张繁子失踪那天的情况，您能否再回忆一下？”
“第二天就有派出所的警察来找过我，我都和他们说过了。放学后，张繁子的家长没有来接她，她自己背着书包回的家。我想想，对，这学期都是这样，是的，张繁子自己步行回家。起初我还不放心，她说妈妈说了，没关系，她们家离学校很近，不会发生意外的。事实证明，一直到她失踪那天起，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张繁子一个人？”
“是的。中午和晚上放学，都是她自己。”
“最近这一段时间，王老师有没有在校门外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比如说，不是学生家长，却要接走孩子的人？”
张文春谎称何小蕊刚发来信息，女儿生病了，需要他回家照顾。他低头穿好衣服，拿起胡美丽事先放到桌上的钱，用手指头感受一下钱的薄厚，面部抽搐的细小动作被台灯的光印到墙壁上，犹豫一下，把钱放回床头柜，不顾胡美丽的不悦，走出房门。
从出租车上下来，张文春看到，盛璟公寓临街那幢楼全部进入了沉睡状态，窗户融于黑夜，成为一体，空气失去了白日的混浊，变得清新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穿过角门，拖着疲乏的躯体，往院子里走去。
在拐向2号楼的弯道处，一个黑影急急走来，差点儿和张文春撞到一起，刚要张口，二人都怔住了。
原来是王鲲鹏。
张文春大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王鲲鹏回头看了一下2号楼，磕磕绊绊地说：“呀，怎么……怎么这么巧？”
张文春顺着他的眼神看，2号楼分明就是他家所在的楼幢啊，疑心更重了，怒火迅速在心中燃起，还不等他开口，王鲲鹏已经往角门走去，“张医生，回见啊。”
张文春加快脚步来到2幢楼下，向15楼看去，只有1502有灯光。愤怒让他的脸扭曲变形，拳头攥的紧紧的，一刻不停跑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