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吃不完?就没有动过的痕迹。
再抬眼瞥了李周延那张冷淡的脸,心里憋笑。
“哎对了,昨天相亲怎么样啊?”他故意问黎湾,“徐教授的儿子帅么?”
“你也拿我开涮是吧?”黎湾砸嘴。
“怎么叫开涮呢?这是关心你的个人动向,我听说徐教授儿子长得很帅,像年轻时候的古天乐?”
“是有点。”黎湾没多想,据实以答,“确实挺帅的。”
“哟,挺帅的喔~”
纪淳意味深长的重复她的话,余光瞄了眼李周延,“那意思是可以接触接触?”
黎湾闻言停下手里的筷子,无奈的侧头瞪纪淳。
这种事情在她生活里已是常态,她本就生得乖巧漂亮,不熟悉的时候很有欺骗性,所以长辈缘一直不错。
从大学时被同辈的同学惦记,到工作后被所里领导、同事帮自己家小辈惦记。她其实一直挺无奈,不想得罪人,可拒绝这种抬爱本身就是件容易得罪人的事。
而纪淳作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通常在这种事情里扮演着那个外界打听黎湾情况的渠道,他明明是最懂她的无奈。
纪淳意会,见好就收,“要我说,别人就是听说你没有男朋友,才老惦记着介绍。你要是有男朋友了,自然就不会再打你注意。”谁料他话锋一转,往更离谱的方向说去,“要不你考虑一下李周延?正好他没女朋友,他那条件一般人也不敢来挖墙角,当挡箭牌完全合格。”
“有病吧你?”
不等黎湾开口,李周延先从游戏里抽身,越桌望向纪淳的眸光里带着某种赤裸裸的警告,“一天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同事还处不处了?”
?
纪淳瞧着他一脸正色,瞠目的用眼神反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帮你助攻,你现在给我说想跟她做同事?你之前可不是这态度!
而下一秒,黎湾淡定接话,“你别乱点鸳鸯谱了,我跟他不合适。”
李周延气定神闲点头,好像对这话非常认同。
?
这又是演哪出?
然而还不等纪淳琢磨,答案就自己绷不住浮出了水面。
傍晚,他在李周延房门外敲了几次门,也没人应,隔着门听到里面咚咚咚的闷响。
他推门进去的第一眼,就见李周延背对着门坐在床上,埋首抵在墙壁,捏着拳头在锤墙。
拳头用力捏到发红,嘴里鬼哭狼嚎着:“没良心!”“怎么不合适?!”“哪儿不合适?!”“凭什么这么对我?!”“帅个屁!”“那么大双眼睛瞎了是不是?!”“啊啊啊!”
从语气判断,怒气和怨气都不小,但背影看起来却莫名有种被抛弃的丧气可怜。
纪淳按兵不动的举起手机,默默点开录像。
李周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气得就差脑门冒烟。
黎湾那天说的那番话,那种对他的冷漠,对他感情的蔑视煎熬着他。
憋屈、不满、伤心、愤怒轮番交替把他折磨到睡不着觉,昨天好不容易用累身的方式泄掉心里的窝火,压抑了一整晚,中午被她那轻飘飘的几句话就重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