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这小心思,黎湾顷刻间打了个哆嗦,坐直了背。
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那是蠢人行为,她绝不允许自己再被他忽悠。
然而又了过半小时
晕!这人故意的是吗?人都走了,还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来影响我?就这么见不得我开新课题?!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看不进去书,在她多年的学习生涯中,还是头一遭。
她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黎湾起身开门走出房间,试图去楼下走走散散心。
谁料才走到二楼,楼内的警报装置冷不防的响起。
岂止是宿舍楼,尖声的警报同时响彻各栋宿舍和办公楼,慷慨激昂,宣告着紧急情况的突发。
“出什么事了?”
黎湾赶紧拿起胸前的对讲机询问,滋啦几声电磁波动,对面就传来后勤部队员冷静的通知,“隔壁进步站失火,请求救援。”
黎湾穿戴整齐,急匆匆的跑出宿舍楼时,先听见了外面雪地车的声音。
进步站的雪地车缓步开进生活楼区域,伤员太多,他们医生根本忙不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到中山站来,请求救助。
祁影立刻冲出去,协力接洽将伤员抬进大楼,黎湾和后勤部队员一起,迅速腾出床铺和被褥,为伤员提供治疗床位。
“怎么会突然起火?”
黎湾看着身前躺着的这位棕发俄罗斯男人,灰色的卫衣衣袖被烧得黏住皮肤,祁影正拿着生理盐水给他清洗撕开。
衣领被烈火灼穿,延伸到浓密的络腮胡都焦成一坨,被下巴烧伤的创口渗出的组织液黏住。
她莫名跟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听说是他们活动室着火了,还是生活楼的活动室。”
尤文俊抱着一盆洗漱用品过来,分发给那些还能站立的伤员,“外面这会儿风又大,好多人反应过来时,大楼都被黑烟堵死了。”
“那现在全部都逃出来了吗?”
“刚刚来的时候说还有几个没撤出,不知道这会儿逃出来没。估计是住顶楼的,逃生只能靠跳楼。”
尤文俊看了眼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兄弟,胳膊明显脱臼错位,“出来最轻也是要骨折了。”
这一天的中山站区格外喧嚣,宿舍楼道里,三位重症伤员的痛苦呻吟此起彼伏。
其他伤员也没好到哪里去,六神无主的坐在大堂的各个角落,狼狈的等待着医生救治。
站外的队员竭力灭火,站内的队员忙进忙出,为邻居兄弟们提供一切救急生活补给。
火势比想象中大太多,是进步站生活楼二楼活动室的电器总开关设备老化引发的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