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不幼稚?”
“你知道我这人执着,我喜欢最好的,最字本身就有唯一性,我既然认准你了,就没有要换的道理。”
李周延从小对自己就非常了解,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最”字和“好”字本身就带着主观性,而他的答案非常干脆:离不开的、放不下的、分手要为她跳楼的。
“当着满山父老乡亲的面,你不能说瞎话,你必须真情实感的说爱我,不然”
他左右瞧着脚下两楼间的空地,非常肯定的向她承诺,“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为爱殉情。”
就三层楼,殉个什么情?你那长胳膊长腿的,要骨折都得挑个角度摔。
黎湾知道他酒明显就没醒透,行为举止都是未散的醉性,可架不住他神情太过真挚,真挚到无论多少年过去,她依旧无力抵抗。
她笑也不是,叹也不是,拿他没办法。
“好,我爱你,我相信你,我要再提分手,我就去跳楼。”
李周延终于如愿,满足的朝身后的万家灯火叹,“你们都听到了啊,听到就不许她反悔了!要监督她说到做到!”下一秒,他回头朝她偏了偏手,一脸满足的示意她站远点,“快把长发垂下来,接你的王子上楼。”
不等黎湾开口,后退一步助跑,几步跨过砖瓦弹跳跃身,双手攀上她的窗台,耍帅得撑身跳上来。
“长夜漫漫,让本王子来和你”
话音未落,李周延单脚攀上窗框,躬身入内,脑袋刚探进,人忽然就卡在了窗框中,再也不能动弹。
“”
黎湾瞧着他佝偻脖子,双腿狼狈的曲膝缩在胸前,都快顶到下巴。
“是不是傻?酒还没醒净干这些危险事!”她赶紧过去,一把推开搁在窗边的矮几。
她的房间是屋顶阁楼,三角房顶从中往两边倾斜而下,空间高度并不宽裕,窗户也不过半米高。
也不知道李周延怎么想的?真是喝多了脑子不好使,哪来的自信翻这窗?
“我本来想耍个帅”
李周延埋着脑袋无法施展,抱怨的絮叨听起来瓮声瓮气,“太丢人了,我头发是不是都挤乱了?”
“你哪儿来这么多事”
顾不得这大半夜的动静,黎湾使出吃奶的劲儿,连拉带拽的上手拖人。
“乱了就不帅了哪个王子头发乱七八糟亏我还换了身新衣服想给你搞点浪漫哎哟!”
“咚”的一声闷响,两人被惯性一拉一拽,摔了个人仰马翻。
李周延扑了个狗吃屎,痛苦的慢慢撑起身。身下的黎湾嫌弃得推他,“快起来,重死了你。”
“湾湾?你睡了吗?”
陆蕴芝的尽兴而归的声音从门外楼道传来,惊得李周延猛的弹跳而起,梅开二度,脑袋又“咚”的一下,撞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