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
“在做什么?”
“和员工复盘上个季度的指标完成情况。”
“到几点?”
“晚上十二点,之后我就上楼睡觉了。”
“这么肯定?想都不想一下?这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开会日期当然记得。”
段宏飞眯着眼睛,说:“冯老板的猫一点不怕人啊。”
“猫的性格受到主人的影响,我的猫和我很像,对没什么威胁的人是没反应的。”冯应辉笑着回答。
车内的检验一无所获,冯应辉给了两个销售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一打电话,都说自己开着桑塔纳出了省,一个在广西北海,说开辟新的地区业务,一个在福建莆田,说要谈新的国际合作。
再对不在场证明,员工都说那天老板就坐在公司里。
回到局里,小汪还没走,他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了?”
马铭远没说话,段宏飞说:“三辆桑塔纳,两辆都出了省,挺巧的。”
“那唯一的线索不就……”
“倒也不算,之前痕检不是说,有指纹么。”马铭远说。
“但痕检说那太残破了,很难当证据的。”小汪嘀咕。
那是浸了血的血指纹,在死者大腿根部被发现。
“两件事,第一,下午我弄到了冯应辉的指纹,右手五指都有,一会送痕检对比一下,再残破也能比对一下有没有相似处。”
段宏飞惊道:“你什么时候?”
“烟,我问他有没有烟,他从怀里拿了一包芙蓉王,我直接把整包烟都拿走了。第二件事,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师父,是什么?”
“和我说的把他的脸和生殖器都砸烂了,把他的衣服都扒掉了,但却留下了指纹?”
“可能是不小心吧,没想到自己的手沾到了血迹,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问题就在这里。手为什么会沾染血迹?说明凶手连手套都没有戴。”
“你想说什么?”段宏飞说。
“处理尸体连手套都不戴,却大摇大摆用车来搬运尸体,大费周章损毁尸体,但埋尸体的方式和地点却都很随意,整个动作太潦草了。不像预谋,像突发情况。”
马铭远自言自语,段宏飞和小汪都没接话,沉默了大概十五秒后,段宏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