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林砚秋的脸,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苏晓棠凑过来看完,指尖在老地图上用力划过:“下一个月圆夜还有七天,得赶紧查清楚忘川之门到底在哪。”她突然指向地图角落一个模糊的标记,“这是‘忘川渡’,档案里只提过一句,说是琉璃镇最早的渡口,后来被洪水淹了,会不会就在那下面?”
林砚秋刚要说话,值班室的门被推开,警员小张抱着一摞档案跑进来,脸色发白:“林哥、苏警官,刚才整理赵山河的旧物,发现了这个!”他递过来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写着“守护者手记”,翻开第一页,里面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的“忘川渡”位置,竟和祭祀台大坑的方向连成一条首线。
“赵山河早就知道忘川之门的位置!”林砚秋快速翻动手记,其中一页用红笔写着:“忘川渡下有地宫,地宫深处为忘川之门,门后藏外魂本体,需以莲花玉佩与守护者血共同封印,月圆夜门最弱,亦最易破。”
“莲花玉佩……”林砚秋摸出怀里的玉佩,绿光突然闪烁起来,他突然想起外公临终前说的话:“玉佩需寻‘双生石’,方能解其全力。”可双生石是什么,他至今没头绪。
小雅抱着林砚秋的胳膊走进来,手里攥着个布娃娃,布娃娃的衣角沾着些暗红色的粉末:“哥哥,刚才在派出所院子里捡到的,这粉末擦不掉。”苏晓棠立刻拿出证物袋,将粉末装进去:“这像是朱砂,不过混了别的东西,得送去化验。”
第二天一早,化验结果出来了——朱砂里掺了蛇瞳符的石粉,还有一种罕见的草药,叫“忘川草”,据说只长在忘川之门附近。林砚秋拿着化验单,突然想起老磨坊地窖的墙角,似乎也见过这种草。
“走,再去老磨坊!”三人赶到老磨坊时,警员己经在周围布了警戒线。林砚秋走进地窖,用手电照向墙角,果然看到几株暗绿色的草,叶子上带着红色纹路,正是忘川草。他顺着草的生长方向挖下去,没挖几下,铁锹就碰到了硬物——是块青石板,上面刻着蛇瞳符,和祭祀台的铜柱纹路一模一样。
“下面就是地宫入口?”苏晓棠蹲下来,用手指擦了擦石板上的灰尘,突然发现石板边缘有个凹槽,形状正好和莲花玉佩吻合。林砚秋掏出玉佩,刚要嵌进去,小雅突然拉住他:“哥哥,别碰!昨晚我梦到外婆说,地宫门口有陷阱,碰了会惊动外魂。”
林砚秋停下动作,刚要问细节,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小张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急促:“林哥!不好了!镇东头的王大爷死了,家里发现了蛇瞳符!”
三人立刻赶往王大爷家,院子里围满了村民,王大爷躺在堂屋的地上,脸色发青,手指僵硬地指着墙角——那里用红粉画着蛇瞳符,符的中心放着个黑色的小瓶子,里面装着和化验时一样的粉末。
“王大爷昨晚还跟我下棋,怎么会突然没了?”邻居李婶抹着眼泪说,“半夜我听到他家有动静,还以为是进了贼,没想到……”
苏晓棠戴上手套,拿起黑色小瓶子:“瓶子上有指纹,送去比对。”她突然注意到王大爷的手腕,那里有个细小的针孔,“像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法医很快赶来,初步鉴定王大爷是中毒身亡,体内有和忘川草相关的毒素,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左右。而黑色小瓶子上的指纹,竟和之前晕倒在老磨坊的黑衣男人一致。
“他醒了?”林砚秋立刻往派出所赶。审讯室里,黑衣男人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看到林砚秋进来,突然笑起来:“你们别白费力气了,下一个月圆夜,忘川之门一定会开,到时候整个琉璃镇都会变成外魂的乐园。”
“你到底是谁?忘川项目组还有多少人?”苏晓棠拍了拍桌子。男人冷笑一声:“我只是个执行者,项目组的人遍布各地,你们抓不完的。”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我早就中了毒,从加入项目组那天起,就没想过活着……”话没说完,他头一歪,没了呼吸。
法医检查后,发现男人体内有慢性毒药,己经发作,而他的口袋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忘川渡地宫有三层,每层都有守护者的考验,过不了考验,就是死路一条。”
林砚秋拿着纸条,心里沉甸甸的。赵山河的手记里没提过地宫有考验,看来还有很多秘密没解开。他回到值班室,刚要翻开手记,小雅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个香囊:“哥哥,这是外婆留给我的,刚才突然发烫,里面掉出张纸条。”
纸条上是林砚秋外婆的字迹:“双生石在陨星谷的蛇瞳穴深处,与主核同源,需以守护者血唤醒,玉佩得双生石,方能破地宫考验。”
“陨星谷!”林砚秋立刻站起身,苏晓棠抓起外套跟上。两人赶到陨星谷时,蛇瞳穴的洞口己经被泥土封死,林砚秋掏出莲花玉佩,玉佩的绿光照射在泥土上,泥土慢慢裂开,露出之前的洞口。
洞口深处的石棺还在,林砚秋走到石棺旁,敲了敲棺壁,突然听到“空”的一声。他和苏晓棠一起推开棺盖,里面除了赵海生哥哥的尸体,还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上刻着蛇瞳符,正泛着微弱的红光——正是双生石!
林砚秋刚要拿起双生石,石头突然发烫,他的手指被烫得一缩,而莲花玉佩突然飞起来,贴在双生石上,两道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屏障里浮现出一行字:“地宫考验:辨魂、破阵、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