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唯一的光线来自于窗外，她很白，最初的一小股血被往下引。快感如海啸般从后腰沿着脊背往上蔓延，纪荣沉着脸，被陆恩慈的哭声弄得心烦。
他手掌发麻，阖眼去拱她的颈窝。那里出汗后有一股很新鲜的气味，令他忍不住要像狗一样去舔她的脖子，再在骤然意识到自己的讨好行为后，冷着脸退开。
该死的瘾癖，该死的只针对一个小鬼的瘾癖，以及该死的她不堪的心思，把他害成这样。
“警察离开时提醒我，义务照顾朋友留下的孤女，一定要尊重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叛逆情绪。”
纪荣温声道：“啊…尊重么，叛逆么……我认为两者是不可以得兼的，你的想法呢？”
陆恩慈的声音从被子后面细而轻地传出来；“你就是这样解决我报警问题的吗？让我做你朋友的女儿？”
纪荣颔首，绕着床缓缓走了两圈：“我甚至可以直接收养你。但显然，你不是一个能被好好教养的孩子……我给你提供专门的休养空间，比你那张旧沙发、旧床褥优越百倍的生活环境，你却只学会了恩将仇报。”
陆恩慈拉开被子，指着自己膝上皮肤的指印给他看；“纪荣，这个，也是你的‘恩’吗？”
她又指脖子上的吻痕，脚腕被他捏出的痕迹。
纪荣平淡地望了眼，不着痕迹靠近她，嘴上却说：“你难道没有把这当作是恩惠，能和我发生关系，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事吗？”
他刻意混淆了“恩”和“恩惠”的差别，说得太直白，以至于陆恩慈恼羞成怒。
“你不准这么说！”
纪荣微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像是讥讽她的虚张声势。
他看起来太高高在上，哪怕那张脸不断吸引着自己，陆恩慈心里还是升起轻微的反感。
不要带着我老公的脸做这种事……不准带着我老公的脸做这种事。
她竟然开始有这种念头。
恩慈揉着眼睛，一边喷泪一边道：“你该把这话说给警察听！让他们听听你都在道貌岸然做什么。没经过我的允许，把我关在这里，不就是非法囚禁？你还、你还让人收走我的手机……”
纪荣停在床畔，抱着胳膊俯身盯着她，他看起来对恩慈的眼泪完全没反应。
“孩子，别跟我顶嘴。”他缓缓道。
陆恩慈睁圆眼睛望着他，眼底含着泪，因而波光粼粼，衬得眼波慌乱不安地闪动。
这引起了纪荣某方面微妙的兴致，他靠得更近些，鼻尖几乎碰到恩慈的下巴，接着，男人矜持地掀开被子，垂头咬开她肋骨中间的纽扣，埋了进来。
长鲸入海，候鸟投林，其热切也不过如此了。
……你妈！
陆恩慈就是白面捏的这下也得发脾气，纪荣能感觉到对方的不配合，在被女孩子反复用力推开，甚至腰部也被踹了几脚后，他的神色再度冷淡下来。
“你干什么？”变态小登表情严肃得可以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