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仍不死心，手上用力摇晃起来：“老爹，你睁眼看看我，我是小林子啊。我不该跟您吵架，都是我的错……”
“啪嗒”一声脆响，牛老爹手里的烟袋锅儿脱手落在地上，立即化成了条状粉末，随着夜风消散在空中。
林渊心中一阵刺痛，仿佛希望也随风而逝。他不敢再用力，生怕破坏老人家的“遗体”，他就这么默默跟在“牛老爹”身旁，脚步沉重而缓慢。
老张无奈地摇着头往回走去，心中暗自叹息不己。
“站住！”
一声呵斥惊醒了林渊，闻声看去，广场的西侧一个穿着和他同样衣服的保安正指着他大喊：“你干什么的？请你立刻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巡逻的木偶也闻声转向林渊这边，它们机械地转动着脑袋，“仓啷啷”一齐拔出钢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格外刺耳。
“误会，误会！”老张工高举着双手往这边赶来，“自己人，兄弟，都是自己人！他这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你别见怪。”
那人收起武器，上下打量了林渊一番：“原来是老张头啊，这就是你们组新来的那个二……”
“对对对，我这就带他回去。”老张拉起林渊就往回走，没有片刻犹豫。
而林渊依旧恋恋不舍地望着牛老爹远去的方向，眼中充满担忧。
“老张工，我想出去一趟。”
“现在？你要去哪？”
“去原来住的酒店，去找人。”
老张看着西周漆黑的夜色，担忧起来：“远不远？要去多久？这大晚上的……”
“要一个小时，所以就得麻烦你自己值夜班了，值班费……”
“不行！你疯了吗？”老张突然提高音调。
“怎么？”林渊鼻子一酸，心想连这点儿小忙都没人愿意帮他吗？
老张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实在是晚上太危险了。刚才东边有人火拼你也看到了，你这时候离开，谁能保障你的安全？”
“顾不了那么多了。”林渊心里抱着一丝侥幸，毕竟他第一天晚上就在外面平安度过了。
他现在很担心苏满和引渡人，没有了牛老爹，他们要何去何从。还有侯伍，他后来有没有回酒店。这些事，他原本想在大淘金安定下来后，再回去打听，没承想看到牛老爹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呜……呜……”
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宁静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