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想了想，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解释道：“就是……被人穿过很多次的鞋子，己经不新了，很旧了，明白吗？”
碧翠丝先是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几秒钟后，她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她悟了！
“哇！”
她非但没有觉得这个词汇有什么不妥，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拍了一下手掌。
“罗夏，你太厉害了！”
她满眼崇拜地看着罗夏，赞不绝口。
“这个词好精准，好准确，好形象！”
“破鞋，哈哈哈哈！太贴切了！”
她像是得到了一个新玩具的孩子，开心地宣布道：
“我学会了！以后我也要用这个词去骂那些我不喜欢的女人！”
罗夏看着她那副天真烂漫，学到了新知识的开心模样，额头上不由得滑下几滴冷汗。
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教坏了小朋友？
把一个本来只是好色的精灵少女，往毒舌的方向上培养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嬉笑打闹着，之前的紧张和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当他们翻过一道山梁时，远方的景象，让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只见在地平线的尽头，夕阳的余晖之下，一片奇异的建筑群，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那不是罗夏想象中那种由巨大木桩和兽皮搭建的原始部落。
而是一栋栋高耸入云，造型奇特的建筑。
有的像巨大的牛角，首刺天际。
有的则方方正正，表面镶嵌着无数闪闪发光的晶体，在晚霞的映照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这哪里是什么部落，这分明是一座充满了后现代风格的魔幻都市！
罗夏张着嘴，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景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别问，问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这个操蛋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哇！那就是牛头人部落吗？好壮观啊！”
碧翠丝也发出了惊叹。
罗夏点了点头，望着那座在暮色中逐渐亮起灯火的城市，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嗯，我们快到了。”
“傍晚之前，应该就能进城了。”
而那件要命的圣器，就在那座城市的最深处，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