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罗夏，蛇娘滑回客厅，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贝拉的背影，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这么帅的人类，活儿肯定也很好。要是能跟他来一次，那滋味，一定很舒服吧？”
贝拉没好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想男人就自己出去找！天色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家吧！”
又是这种用完就扔的语气。
蛇娘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怨。
“你看，你看，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用完人家就赶人家走。”
她滑到贝拉身边，靠在门框上，幽幽地说道。
“你这个女人，真是……”
“自私。”
这两个字，像是某种开关。
贝拉正在洗碗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的身体，僵住了。
自私……
罗夏昨天那番话，又一次，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响。
“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边像个吸血鬼一样趴在她的伤口上，不断地吸食她的痛苦来满足你那点可怜的‘亲情’！”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是啊。
她对姐姐是这样。
对她最好的闺蜜，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需要她的时候，一个电话就叫过来。不需要她的时候，就毫不留情地赶走。
她从来没有真正地，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过对方的感受。
她真的……太自私了。
蛇娘看着她僵硬的背影，以为她又生气了，撇了撇嘴，转身就准备离开。
“算了算了，我走就是了，不打扰你……”
“等等！”
贝拉突然叫住了她。
蛇娘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
只见贝拉转过身，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双手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角，嘴唇翕动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挤出一句话。
“今晚……你，你留下吧。”
蛇娘愣住了。
足足三秒钟后，她那双原本带着哀怨的金色竖瞳，瞬间，像是被点亮的星辰，明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