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跟罗夏相处，很轻松。
他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对她存有幻想，也不会因为她喜欢女人就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在他面前，她好像不需要伪装成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也不需要端着商业精英的架子。
她可以脆弱，可以犯傻，可以被人看穿所有的小心思。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她圈子里那些可以一起喝酒吐槽的闺蜜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她对罗夏，生不出半点欲望。
也正是因为没有欲望，所以才格外安全。
看到她己经羞得快要自燃了，罗夏也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主动转换了话题，开始跟她闲聊起来。
从牛头人部落最近的商业动向，聊到旱庭酒店的人事八卦，再聊到城里新开的几家有意思的店铺。
贝拉的情绪，也在这种轻松的闲聊中，渐渐平复下来。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捧着那碗己经有些凉了的鸡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你新家找在哪儿了？”罗夏状似无意地问道。
“在……在中央广场附近的一个公寓，离大教堂不远。”贝拉回答道。
“哦？那地方不错啊，就是不知道过几天会不会很吵。”罗夏点了点头，“马上就是祭圣日了，那边应该是最热闹的区域吧？”
“是啊。”提到祭圣日，贝拉也来了点精神，“到时候会有盛大的巡游，整个部落放假三天，中心城区都会进行交通管制。”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罗夏的眼睛亮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了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我还是第一次在牛头人部落过祭圣日，听说，这个节日是为了纪念你们部落的某个圣物？”
“嗯，算是吧。”贝拉想了想，说道，“是为了纪念和供奉带给牛头人部落繁衍与力量的图腾圣物。”
“圣物？”罗夏做出十分好奇的样子，“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宝贝吧？长什么样啊？是不是跟你们牛头人一样，是个金光闪闪的大斧子，或者是个雕着牛头的图腾柱什么的？”
他故意说出几个常见的猜测。
贝拉被他这外行人的想象逗笑了。
她犹豫了一下。
圣物的情报，算不上是顶级机密，但也不是能随便跟外人说的。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她心里的那点防备，也就不自觉地放下了。
“当然不是斧子那么俗气的东西。”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圣物一般都保存在部落中心位置的大教堂最深处的圣堂里，由大祭司亲自看守，只有祭圣日那天，才会被请出来，供所有族人瞻仰。”
“至于它的造型嘛……”
贝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其实……就是一个石雕。”
“就是一个……”
她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放弃了。
她干脆用一种最首白，最不加修饰的语言描述道。
“很大的那个啥，你懂的。”
罗夏：“……”
他脸上的好奇，瞬间凝固了。
嘴巴，微微张开。
脑子里，一片空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