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应过来：“对了，洛洛怎么叫你姐姐？”
一中午时间，顾时已经能把每位嘉宾和她们的孩子对上号，但他第一次听见洛洛对沈芷月的称呼。
沈芷月直白地说：“洛洛他不是我的孩子，是福利院的孤儿，我只是临时和他一起录节目。”
顾时有些动容：“所以，洛洛以后还要回去……”
沈芷月低低应了一声，顾时从前台走到了洛洛身边。
“洛洛在画什么？需要哥哥教你吗？”顾时问。
“画妈妈。”洛洛说。
“画人物要先画轮廓，像这样，洛洛拿笔的姿势也不对……”
顾时真的教起洛洛来。
因为跟孩子说话，他夹着嗓子，声音变得像薄荷糖一样清甜，不知道洛洛吃不吃这种语气，反正沈芷月听见，心里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
正巧这时有客人带狗进来了，沈芷月让洛洛安心画画，她去接待客人。
客人下单了一份宠物蒸蛋，沈芷月上完菜，看顾时还在教洛洛画画，没过去打扰，回到休息区给咪咪梳毛。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要开始晚上的营业了。
顾时进厨房前，找到沈芷月递给她几张画：“沈老师，这是洛洛画的妈妈。”
沈芷月细细看着，几张全部翻了一遍，又抬头对比了洛洛第一天画的挂在墙上的那幅画。
好像有一些进步，但她依然看不懂画的是什么。
她问顾时：“小顾……你能看懂洛洛画的什么吗？”
“能啊。”顾时靠过来，右手拿画，左手指给沈芷月看，“这里是一个女人，短发，戴眼镜，穿着蓝色的衣服。女人旁边是一只狗，体型娇小，狗应该是被抱着的，所以画在天上了，后面堆放的小东西我也不太能辨认，可能是玩具和食物，好像还有几件衣服……”
沈芷月面露疑惑：“洛洛他怎么会画狗呢？是他的妈妈养狗了吗？”
顾时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我觉得洛洛更像是把以前的自己当成小狗了，我没来得及问洛洛，你有空可以和他聊一聊。”
沈芷月失神地点点头。
洛洛会把自己当作小狗？
这个女人是他的妈妈吗？
后面堆放的是什么？洛洛小时候的玩具？
沈芷月自己看不懂画里的东西，她好奇地问顾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时解释：“其实我是美术专业的学生，比较擅长画人物，洛洛画得有点抽象，但我大概也能看懂。”
店里陆续进了客人，林天宇来催顾时去厨房做饭，沈芷月只能先匆忙跟顾时道谢。
她走到洛洛画画的桌子前，把画纸和彩笔都收起来，腾出用餐的位置。
桌上散落的画不止顾时交给她的这几张，沈芷月全部收在一起，不小心打乱了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