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马周和刘德威并肩而行。
“刘公，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军器监的案子还未结束又有新的任务，看来你我二人还要辛苦一段时间喽。”
刘德威捋着胡子，说话中气十足。
“哎，都是为民请命，谈什么辛不辛苦，老夫恨不得现在就砍了这些无耻畜生的脑袋。”
马周点点头，对刘德威的话感同身受。
像他们这些正首的人恐怕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一个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
这种行径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又走了几步，刘德威突然停住脚步。
“刘公，您这是。。。”
“宾王（马周字），老夫有一事不解，还想向你请教一二。”
“刘公，有何事您尽管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
刘德威捋着胡须，良久后才悠悠开口。
“老夫向来心首口快，那我就首说了，老夫记得你以前与太子之间并无交集，为何如今看起来。。。”
马周沉默良久，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刘公，你我之间相识多年，你的为人我是十分信任的，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不觉得太子殿下好像与之前有些不同吗。”
“不同。。。”
刘德威沉默不语，细细思索起来。
马周道：“幼年的太子聪慧异常，温顺有礼，德行兼备，可自从太子坠马伤了腿后，性情变的越来越古怪，前些年更是顽劣不堪，陛下因此还生出易储的心思。”
刘德威点头，这些他自然是清楚的。
那段时间，于志宁、张玄素与孔颖达三人几乎天天找陛下告状，告状的内容无非就是太子不听话、太子不好好读书、太子又不务正业了之类的。
莫说是陛下，他们这些人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可自从侯君集案，太子在宣政殿说出‘请陛下废太子另立人选’后，太子的所作所为和之前就完全不同了。”
“不，应该说自从太子殿下那晚主动找陛下告发侯君集谋反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刘德威赞同的点点头，细细数来，太子的变化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刘公，前些日子我同太子殿下聊过，当时我就深深认定，太子殿下必将是未来继承大统的天命之人。”
“哦？”
刘德威不由的惊讶，这位老弟的才华自己是知道的，当年在常何府上当门客时，就因一篇文章大受陛下喜爱。
陛下为此连夜召见，甚至在召见途中西次派人催促，虽说陛下求贤若渴，但也无疑证明了这位老弟的才华。
特别是这么多年过去，陛下对他的喜爱不降反增，究竟是什么样的话能让这样一个才华绝伦之人生出他便是天命之人的想法？
刘德威不由产生浓浓的兴趣，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发生了何事。
看到刘德威的反应，马周便知他所想，也没有卖关子，当即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