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城临水，但那是西城富人区的事，与东城可没多大关系。
这个世界的科技，除了极少区域，大部分地方都不发达。
矗立了数百年的洛兰城，也避免不了人多带来的问题。
城内，西式古风建筑整齐罗列，建筑两侧都有着水道穿过。
一侧漆黑，一侧混浊。
这贯通城区的排水系统是由河神教会亲自安排设计，但也熬不过岁月的洗礼。
本来污、清两条水道，现在己经差不了多少。
赵乾牵着牛跟在兰杜尔身后，看着一段时间未见的景象，竟有些怀念。
兰杜尔脚步飞快，似乎想赶紧离开这片恶臭区域。
但除了西城靠水的那块富人区，哪里不臭？
这不，走了一会儿的兰杜尔，似乎己经适应，放下了一首捏着鼻子的手。
他停步等赵乾跟上后，轻声道：
“你不要脸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挺适合我们教会。只要你肯真心加入，我会给你安排做教会的传教士，包你以后衣食无忧！”
说完，他严肃的看向赵乾继续道：“你再游离在教会之外打秋风，我们还会撵你走！”
“毕竟……神明的威严不可侵犯！你，有些过了！”
之前的赵乾完全没把他们的信仰当回事，只当是一群神棍。经常游走在各个教会之间，借着入教的名义蹭吃蹭喝蹭……玩。
但一次次的接触，生面孔也混成了熟面孔，导致他被这群人撵走。
当时的赵乾甚至准备真的加入教会。
但无神论者的他哪怕佩戴上教会的‘圣徽’，也会被这些神父说成假装，是在亵渎神明。
以前还不知道啥意思，可在接触女神塔蒂亚娜后就懂了。
或许——他们有什么检测手段？
面对兰杜尔的再一次邀请，赵乾摊手拒绝：“小爷我从来不吃回头草！当初徽章都带上了，但你们不认可。我也没办法。”
说到一半，他抬手指向两侧街道间上窜下跳的人群，满脸的嫌弃：“你让我加入他们？我再不要脸，也还算个人吧？”
兰杜尔顺着看过去，脸色瞬间一黑，放下的手也再次抬起。
但这次不是捏鼻子，而是遮住了自己的脸。
道路两侧，是朴素的民房。
此刻，一个个穿着黑色教袍，胸口佩戴圣徽的传教士，正挨家挨户的敲门。
“老乡！教会送温暖！快开开门啊。”
但城内大都是老住户，哪会轻易上当，都一声不吭装作不在家。
那些满脸狂热的传教士敲了一阵门，见没人应声，便失望离开。
“呵~忒~”
但临走前，还不忘吐口痰在门前。
如果路过的住户家门上贴着圣徽，他们便会上前仔细辨认，在确认不是自家圣徽后。
虽不敲门，但一口浓痰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