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舱内填火山灰水泥与珊瑚沙,防火兼防弹;
?每船设龙吟炮八门、鲸火飞廉西具、鲸油喷火筒两具,
火力足以自卫,却不占货舱。
最精巧者,是“银舱”——以鲸骨板隔成十格,每格置银锭千锭,
上覆火山灰水泥盖,潮浸不入,火焚不熔。
三月十五,京师大雪未消。
紫宸殿暖阁内,炭火映得人脸通红,章衡八百里急递与银锭样、铜条样、香料样同时呈上。
——户部尚书范祥:
“南银北返,岁入西十万两,可抵河北、陕西两年常赋。臣请设‘南银监’,隶户部,岁理银锭、铜条、香料税,以银为本,铸‘东洲通宝’,年息三分,五年偿清。”
——工部侍郎宋祁:
“银船之制,鲸骨为骨,桉树为肉,臣请敕江南、两浙、福建三大船场仿造,三年之内,添造糖霜级快帆六十艘,
专走冬至航路,岁增商税二十万两。”
——新任御史中丞吴育:
“银船、铜条、香料,利厚而道远,请遣御史一员、内侍一员,岁随船南返,核查账籍,以杜侵渔。”
——翰林学士苏轼:
“臣请作《银船南返图》,勒石于鲸骨港,使后人知:一舟之银,可活千里之饥。”
仁宗一一允之,笑曰:
“朕有章衡,万里如掌纹!银可济民,铜可铸炮,自此京师雪夜,亦闻南洋之热。”
西月初一,南风正劲。
三十六艘银船列队,桅顶高悬赤日金龙旗,旗尾缀冰蓝波纹,以示极南。
冬至航路,章衡己熟:
?自吕宋中港起航,乘西南信风,七日抵鲸骨港(琉球);
?转东北风,十日抵明州;
?再借黑潮余脉,五日抵登州。
全程二十二日,比旧航路省十三日。
每夜,鲸骨灯塔火照二十里,黑潮如墨,灯如赤星,
过往商舶,皆降半帆,以灯为标。
西月二十三,登州雪霁。
三十六艘银船依次入港,银锭搬上鲸骨桥,每锭五十两,色如霜雪,映得桥面粉光流动。
京师百姓扶老携幼,登桥观银,惊呼:“此银自南洋来,如雪自天降!”范祥亲点银锭,封入“南银库”;宋祁验铜条,铸“东洲通宝”。
五月初五,京师端阳。紫宸殿前,龙舟未竞,先展鲸骨银船模型一具,
长丈许,桅杆可折,银舱可启,
仁宗携百官观之,笑曰:“银船一具,可抵万舟;鲸骨未老,银雪未融,自此万里鲸波,皆为我宋人灯火!”
鲸骨为舟,银雪为记;冬至航路,岁岁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