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她一进门，未语泪先流，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身体软软地就要往林枫身上靠，“求求你……救我……我真的……真的活不下去了……”
林枫面无表情地向后撤了一步，精准地避开了她的身体接触，同时反手关上了门，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楚滢扑了个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枫冰冷的脸，心往下沉，但戏还得演下去。她顺势就在了门口的地垫上，抱住林枫的小腿，把脸贴上去，哭得更加凄惨可怜：
“我知道错了……林枫……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你看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是报应……呜呜……”“求你看在……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够我吃饭租房就行……我可以出去找工作……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她一边哭诉，一边偷偷抬起眼观察林枫的反应，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心一横，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她停止了哭泣，缓缓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羞耻、怯懦却又刻意释放出诱惑的眼神看着林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怪的气声：“枫……我知道……你以前……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松开抱着他小腿的手，反而开始试图用自己的手去碰触林枫的手，身体也微微扭动，试图展现曲线（尽管在寒冷和饥饿下早己没什么曲线可言）。
“只要……只要你肯帮我……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我可以……可以陪你……像以前一样……不，比以前更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甚至试图去解自己裙子的肩带，动作笨拙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令人作呕的悲壮感。
“楚小姐。”林枫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的，只有彻底的厌恶和鄙夷。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请自重。”他后退两步，与她拉开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目光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你用错了地方，也求错了人。”
他抬起手，指向房门：“现在，立刻，从这里出去。否则，我不介意叫保安，或者报警告你骚扰和意图侵犯。”
楚滢所有的动作和表情瞬间僵住！脸上那刻意营造的红晕迅速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枫那没有丝毫动摇、只有纯粹厌恶的眼神，一种比刚才被拒绝更加强烈百倍的屈辱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都己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都己经不要脸到主动献身了！他居然……他居然还是这种反应？！他甚至觉得她脏？！觉得她是在骚扰他？！
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彻底击垮了她！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地上一跃而起，不再是乞求，而是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攻击，张牙舞爪地扑向林枫！
“林枫！你不是人！你是冷血动物！魔鬼！！”“我恨你！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林枫轻易地格挡开她毫无章法的扑打，眼神冰冷而疲惫，不再带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彻底的漠然。他不再跟她废话，首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小区保安室的电话。
“喂，保安吗？我是X单元XXX的住户，这里有人精神失控，骚扰居民，请立刻上来处理一下。”
听到他真的叫保安，楚滢的疯狂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猛地停住，用那种极度怨恨、极度恐惧的眼神死死瞪了林枫一眼，然后像是怕被抓住一样，猛地转身，拉开门，如同丧家之犬般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
林枫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反锁。
楼道里传来楚滢逐渐远去的、混杂着哭泣和咒骂的疯狂声音，以及保安上楼的脚步声和询问声。
他走回书房，关闭了电脑的录制功能。刚才那丑陋的一幕，从她进门到疯狂离去，都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他看着屏幕上定格的最后一个画面，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摇尾乞怜？
不，这只是狗急跳墙的丑态百出。
他删除了视频会议软件，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然后，他重新调出之前的市场分析图表。
真正的棋局，还在远方。
至于门口的闹剧？
不过是清理垃圾时，不小心碰到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麻烦，但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