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棺木前，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在我刚到洛城监狱的时候：“我叫洛阳，你可以喊我小阳。”
"请来宾献花。"司仪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拿起一朵白菊，轻轻放在洛阳胸前。花瓣上的水珠滚落，像一颗晶莹的泪滴。
"兄弟，走好。"我低声说，喉咙发紧。
苏婉跟在我身后，她放下一朵黄菊，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突然捂住嘴跑开了。
追悼仪式正式开始。
洛部长走上台，这位平日里威严的领导此刻看起来苍老而脆弱。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却依然沙哑：
"我的儿子洛阳，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
随着洛部长的讲述，一个鲜活的洛阳逐渐呈现在众人面前，那个为了正义不顾一切的少年，那个在危险任务中总是冲在最前面的战士，那个首到生命最后一刻都在坚守承诺的男人。
"。。。他用短暂的一生，诠释了什么是忠诚，什么是担当。"洛部长的声音哽咽了，"作为父亲，我为他骄傲。"
台下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声。
我看向西周，发现不少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在偷偷抹泪。
仪式结束后，来宾依次向家属致哀。
轮到我和苏婉时，洛夫人突然抓住我的手：
"宁宁和阳阳为了你。。。。"她的手指冰凉，"别辜负他们。。。"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下葬仪式在西山陵园的最高处举行。
洛阳的墓穴紧挨着他的哥哥洛宁，两座灰色花岗岩墓碑并肩而立，就像他们生前一样。
当骨灰盒缓缓降入墓穴时，洛夫人终于崩溃，扑在骨灰盒上不肯松手。
几名女迎宾上前搀扶，却怎么也拉不开她。
"让他。。。再陪陪我。。。"洛夫人哭得撕心裂肺。
最后是洛部长亲自上前，轻轻抱住妻子："让阳阳。。。安心走吧。"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座相邻的墓碑上。碑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洛阳烈士之墓"
"洛宁烈士之墓"
两兄弟在天国团聚，来世不要再认识我！
回程的车上，苏婉手握方向盘，泪痕还挂在脸上。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想起洛阳信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