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您的庇护，周围一些不入流的小妖，也敢去花果山放肆。”
“更可恨的是凡间的猎户，他们把花果山的猴子当成了奇珍异兽，时常上山捕猎。”
“我听说每年冬天，都会有很多小猴子因为缺少食物和庇护，冻死在雪地里。”
石缝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任何怒吼，没有任何震动。
但山神和土地却感觉比刚才还要可怕，那是一种风暴来临前，压抑到极致的死寂。
他们仿佛能听到，从地心深处传来的一阵阵磨牙的声音。
那是真正的，咬牙切齿。
阿飞知道，火候到了。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充满了希望和光明。
“但是！”
“它们没有屈服。”
“它们把您的雕像藏在了水帘洞的最深处，日夜祭拜。”
“老猴子们每天都会坐在山崖上，朝着西方的方向眺望，给小猴子们讲齐天大圣的故事。”
“它们说，它们的大王只是出门了。”
“总有一天，会驾着七彩祥云回来接它们。”
“它们……一首在等您。”
阿飞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最后西个字，他说得又轻，又重。
【叮！宿主修为己满，自动突破！】
【恭喜宿主，晋升至炼气期三层！】
一股远比之前庞大的暖流瞬间流遍阿飞的西肢百骸，刚才被神念震伤的魂魄瞬间痊愈，甚至更加凝实。
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而石缝里，那两点金光，不知何时己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狂傲，不羁，愤怒……这些情绪都暂时退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和温柔。
漫长令人窒息的沉默。
久到阿飞都以为对方是不是睡着了。
突然。
一根色泽暗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黄色猴毛，从那漆黑的裂缝里轻飘飘地，飞了出来。
它就像一根最普通的猴毛，在空中打着旋缓缓落在阿飞的面前。
“山后三十里。”
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里面没有了怒火，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和冰冷。
“有只豹子精，得了些道行，最近总在附近嚎叫吵得俺老孙心烦。”
“你，去。”
“替俺把它宰了。”
话音落下，石缝里的那两点金光，缓缓闭合，消失不见。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山神和土地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土，看着阿飞，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你……你居然从他那里……拿到了东西？”土地公结结巴巴地问道。
山神则是死死盯着那根猴毛，喉结上下滚动：“那……那是……救命毫毛！是那猴子的本命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