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艰险，好自为之。”
阿飞紧紧攥住那枚温润的玉佩，入手的分量，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
阿飞没有说谢。
任何言语在这样的馈赠面前都显得无比廉价。
只是弯下腰，鞠了一躬。
再起身时，眼中己再无半分犹豫。
就在他准备转身踏出山门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飞道友，留步！”
阿飞回头，只见云霄子带着他的两位师弟师妹，正快步走来。
为首的云霄子依旧是一身白衣，丰神俊朗，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么行色匆匆，可是昨日与我辩论的天道无情论有了新的见解，急着去找人印证？”
云霄子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和气氛。
身后的那位性子略急的师弟忍不住开口了。
“就是啊，阿飞道友！再过半年就是书院的论道大典了，我们还指望跟你联手，杀一杀那帮眼高于顶的阐教门人的威风呢！”
阿飞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云霄子道友，诸位，抱歉。”
阿飞摇了摇头，脸色无比凝重。
“我有要事，十万火急，必须马上离开。”
“论道大典，恕我不能奉陪了。”
云霄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看出来，这不是玩笑。
阿飞的现在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是一种要去拼命的眼神。
周围己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书院弟子，他们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快看，是那个书痴阿飞。”
“他不是整天泡在藏书楼里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有昆仑的云霄子师兄他们……好像气氛不太对啊。”
“阿飞的脸色好吓人，像是要吃人一样。”
云霄子挥手示意师弟噤声，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阿飞道友，你我相交一年有半，你的为人我很清楚。”
“若非天大的事，你绝不会如此。”
看了一眼阿飞紧握着剑柄，指节发白的手。
“可是……为了山下那只妖猴？”
阿飞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