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也瞬间摆出了昆仑派的防御剑式，脸色凝重到极点。
“阿飞兄！小心！这家伙深不可测！”
阿飞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那头老玄龟身上。
他知道这才是这片龙渊之下，真正的考验。
就在阿飞等人靠近到百丈范围时，那头好像己经彻底石化的老玄龟，那紧闭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眼皮，竟缓缓艰难地掀开了一道缝隙。
一双浑浊到看不清瞳孔的眼睛，望向了阿飞三人。
没有敌意，没有审视，只有如同万古长夜般的寂静。
随后一个声音，在三人的心底同时响起。
那声音不像是通过声带发出，更像是岩石的摩擦，是大地的叹息。
古老，而又疲惫。
“外来者……”
“你们……”
“是来取走它，还是来延续它？”
两人都懵了。
取走？
延续？
什么意思？
他们预想了无数种可能。
恶战，苦战，甚至是被瞬间秒杀。
但他们唯独没有想到，这头上古玄龟，在他们闯入禁地后，问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如此莫名其妙。
青羽握着剑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写满了茫然。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师兄，用口型无声地问道：“师兄，这老王八是不是睡糊涂了？”
青玄的表情同样精彩，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个问题的含义。
他们是来取宝的啊！
取宝不就是取走吗？
那个延续又是什么鬼？
难道是让自己留下来给这颗大珊瑚当花肥？
一瞬间昆仑派两大精英弟子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而阿飞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即他脸上的凝重缓缓散去。
他看了一眼那搏动着的金色心脏，又看了一眼那行将就木的老玄龟。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