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余力去看那飞速上涨的修行点。
一秒一百点！
这……这简首是抢啊！
阿飞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却是一片狂喜。
好家伙！
高端客户就是不一样！
这VIP待遇，骂一句都顶得上在长安茶馆听一下午书！
值！
太值了！
疼痛渐渐被飞速变强的所取代，阿飞苍白的脸上，竟然缓缓绽开一个礼貌而优雅的微笑。
他非但没退，反而迎着那几乎能将钢铁都碾碎的凶戾目光，微微向前一步。
他抬起手，掸了掸自己那根本没有一丝褶皱的青衫衣襟，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那声怒吼只是微不足道的餐前开胃菜。
“收到！”
阿飞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裂缝之中。
“滚之前，按照流程，我得先确认一下服务对象，免得滚错了地方，对吧？”
这话一出，远处刚爬起来的土地公脚下一个踉跄，又摔了个狗吃屎。
山神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指着阿飞的手指都在哆嗦。
他……他他他……他管大圣的怒吼叫收到？
还踏马的按流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裂缝深处，那狂暴的气息为之一滞。
那两轮金色的太阳，似乎也因为这句意料之外的回应，而闪烁了一下。
阿飞完全无视了旁观者的惊骇，继续他那作死边缘的即兴演讲。
他微微躬身，摆出一个说书先生般的请教姿态，语气诚恳，内容却堪称诛心。
“请问您是……那位因看管蟠桃园不利，监守自盗，最终导致国有资产流失……”
他故意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的前任园长，孙悟空先生吗？”
死寂。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冻结了。
整个两界山，忽然变得针落可闻。
前任……园长？
国有资产……流失？
山神和土地公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词汇的组合，但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阿飞每一个字吐出来，山体裂缝中那股恐怖的气息就凝固一分。
他们不懂，但裂缝里的那位，显然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