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就是他！
孙悟空当年结拜的七大圣之一！
平天大圣牛魔王，覆海大圣蛟魔王，混天大圣鹏魔王……
大圣在闲聊时，不止一次地提起过这些名字。
提起时那双火眼金睛里，总是会闪过一丝被压在山下五百年都磨不灭的怀念和落寞。
“俺老孙的那些兄弟，也不知如今都怎么样了……”
“那老蛟龙，最是讲义气，当年在花果山，喝的酒比谁都多，打起架来也比谁都狠！”
大圣被压在两界山，与外界隔绝生死不知。
他的那些兄弟们又在何方？
这是一个大圣一首挂在心底，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伤疤。
阿飞的心脏，开始怦怦狂跳。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无比重要的线索。
这不再是听大圣讲故事，换取修为点数的薅羊毛。
这是他第一次可以为那个被囚禁的王者，带去一份真正来自外界滚烫的消息！
他能想象当大圣听到这个名字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次的唠嗑，收益绝对会爆炸！
更重要的是这或许能让那个看似无所不能，实则孤独的猴子，真正地高兴起来。
阿飞缓缓站起身。
他将那张废纸符放下，动作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但面具之下，他的眼神己经锐利如刀。
他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要更多，更详细的情报！
旁边，那个贩卖残符的摊主，一个瘦小枯干，戴着猴脸面具的老头，正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他。
显然，那两个斗篷人的对话，老头也听见了。
而且，这两个名字，让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鬼市里，有些名字是禁忌。
因为它们背后，牵扯着足以让三界震动的大因果。
阿飞没有理会摊主，他转身，走向不远处一个卖酒的摊子。
摊主是个胖大的汉子，没戴面具，脸上长满了横肉，像是一头成了精的黑熊。
他卖的酒，装在黑色的陶罐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混杂着草药和酒精的怪味。
“老板，来一壶最烈的。”
阿飞刻意压低了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粝。
胖大汉子瞥了他一眼，从旁边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扔了过来。
“三块下品灵石。”
真黑。
阿飞心里骂了一句，却爽快地掏出三块灵石拍在桌上。
他又顺手拿起两个最粗糙的、满是豁口的陶碗。
一切准备就绪。
阿飞深吸一口气，将往日那份优雅从容彻底敛去，换上了一副混迹江湖的草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