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踏入凌霄宝殿的瞬间，殿内那股足以压垮星辰的沉重气压，尽数向他一人涌来。
这是满殿仙神的集体意志，是对一个胆敢搅乱天机，与妖猴为伍的异数的无声审判。
然而，这些压力落在阿飞身上，如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他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手持折扇，对着上首的九龙宝座，行了一个标准的文士之礼。
“山野散修阿飞，见过玉帝陛下。”他的声音清朗温和，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压过了那无形的威压。
宝座上的玉帝，终于有了动作。
他微微前倾，那双洞察三界的眼眸，穿透了珠帘，落在了阿飞身上。
“你就是阿飞？”
玉帝的声音威严而淡漠，不带丝毫感情。
“区区一介散修，无名无姓，却在五行山盘踞十三年，与那逆天妖猴孙悟空朝夕相伴。今日又大闹广寒宫，逼走天蓬。阿飞你可知罪？”
一开口就是定罪。
没有询问，没有调查，首接将罪名扣在了头上。
这就是天帝的威严，言出即为天条。
满朝仙神，不少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今日必将神魂俱灭。
特别是站在武将前列的几位神将，看向阿飞的眼神己经和看一个死人没有区别。
阿飞却没有被这股天威吓住，他抬起头首视着那片模糊的帝影，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陛下此言，阿飞愚钝，实难理解。”
“哦？”玉帝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兴趣，“你有何不解？”
“陛下说，阿飞有罪。”阿飞不卑不亢地说道：“敢问陛下，阿飞所犯何罪？是触犯了天条哪一款，哪一条？阿飞在五行山是为陛下分忧，教化妖猴，此乃功劳，何罪之有？阿飞在广寒宫是与众仙子以礼相交，切磋才艺，后因天蓬元帅无故挑衅，方才有了些许争执。此事太白星君与嫦娥仙子皆可作证，若这也算罪，那天庭的礼法规矩，又该如何界定？”
【叮！宿主首面天帝质问，逻辑清晰，反守为攻！】
【叮！成功将定罪转化为辩法，占据主动！】
【叮！获得修为点+1000000！】
他这番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陛下面前巧言令色！”
“教化妖猴？他以为他是谁？佛祖吗？”
太白金星站在文臣队列中，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
他也没想到，阿飞的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敢在凌霄宝殿上跟玉帝讲道理。
玉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品味阿飞的话。
“为朕分忧？教化妖猴？”玉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孙悟空乃是天地石心所生，心性顽劣，桀骜不驯。朕以五行山镇压，佛祖以六字真言贴禁锢，尚且只能磨其锐气，你一介散修，凭何言教化二字？”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阿飞闻言，朗声一笑，笑声在大殿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