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白钰合乎情理的旅游时间，往往这时候就借着旅行的名头秘密返回极地述职。
黄金街巷弄里，居酒屋“花月”的暖黄灯笼映着玻璃门，门内飘出清酒混着烤青花鱼的香气。
几张拼桌旁围坐着七八个穿西装OL套裙的女孩，领口都松了两颗纽扣，雪色锁骨浸在酒气里，泛着不同深浅的绯红。
社畜加班后的小聚。
“你们听说没？上周例会，董事居然说要把白钰的全身像印成招生立牌，就立在伎町入口。”染着浅棕发的女孩把清酒杯往桌上一磕，声音压得低却满是咋舌。
“咱们好歹是申请留学的正经机构，哪有靠职员脸拉客的？对头公司都用历年成绩单说话，咱们这算什么？剑走偏锋也太偏了吧！”
“要我说啊，偏就偏了吧，谁让白钰那张脸能打呢。”
穿米色针织内衬的女孩撑着下巴笑，眼神里带着点不加掩饰的调侃之意：“我的小钰钰，嘿嘿嘿。真想问问她接不接1V1的‘辅导’，多少钱我都愿掏。”
桌旁有人跟着起哄，也有人皱眉摆了摆手，话题绕着入职不到一年的白钰打转。
从永远挺首的脊背、说话时清冷的声线，到桌上永远放着的热美式，翻来覆去地说。
酒过三巡，话里渐渐掺了酸意，有人羡慕他不用跟着加班，也有人猜白钰是不是靠关系才进的公司。
“你们差不多得了。”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很轻，却让桌上的喧闹顿了顿。
海野恵留麻推了推圆框眼镜，黑发梢那点淡紫在暖光里晃了晃，指尖还沾着刚才吃关东煮蹭到的酱油渍。
“大家都是同事，背后拿人长相和私生活说三道西，还扯什么‘1V1价格’，不觉得过分吗？他的个人爱好不是你们瞎猜的理由。”
“海野你是喜欢人家，这样替人说话。”浅棕发女孩挑了挑眉，语气带了点不满。
“你忘了？他是合同工，薪资才正式工的三分之一吧？可上个月我刷到他朋友圈，居然去夏威夷度假，机票可不便宜——不是捞男，难不成他家里有矿？”
这话一出，有人跟着点头，也有人小声嘀咕“好像也没见过他跟谁走得近”，海野还想反驳，门口的风铃突然“叮铃”响了。
“欢迎光临，请问是一位吗？”老板娘的声音刚落，穿米白色风衣的倩丽身影走了进来。
黑色长发还沾着雨丝，发尾轻轻贴在颈侧，抬手把折叠伞挂到门口的钩架上。
双瞳眸偏冷像浸了雪的玻璃，漫不经心地扫过居酒屋，刚才还吵吵嚷嚷的拼桌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