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酒保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滑动鼠标筛选，片刻后笑盈盈地将两份身份资料打印出来，整整齐齐摆在白钰面前。
她们手头刚好有两套符合“二十五岁左右、外貌出众”要求的男性身份。
其中父母双亡的只有一位，高中毕业后在歌舞伎町做过陪酒男，后来在一场黑帮火拼中离奇失踪，再无音讯。
“陪酒牛郎？”白钰眉头拧起，这身世用来应付海野和她父母，怕是只会添乱，实在算不上满意。
“您放心，这身份的信息绝对过硬，办理ID卡、信用卡、房屋贷款，或是购买机票、申请出国护照，甚至结婚登记，都完全没问题。”酒保连忙解释，又压低声音补了句，“而且原主绝无可能再出现了。”
“多少钱？”白钰指尖划过资料末尾的报价栏，呼吸微微一顿。
全套三十五万血族币，酒厂还能提供附加服务，代为修改ID卡的姓名与照片，流程比个人跑政府大厅快上数倍，只需额外支付五万血族币。
换句话说，花钱就能要拿到一套正常人的完整身份，你可以用来做任何事情。
只是这价格，“三十五万？”白钰暗暗咂舌，他在书院的薪资在普通人里己是高薪，可黑产的报价，还是远远超出了近期的积蓄。
“客人，单是这身份的银行信誉记录，就能首接贷出一万血族币，您该清楚这价值。”酒保见他犹豫，又补充道，“还有些次等品，不过以您的眼光，估计也看不上。”
第二个身份是父母离异后被母亲卖掉身份证的男子，全套二十万血族币，却藏着“可能被原主母亲缠上”的隐患——白钰自然不肯选。他攥了攥拳，声音放低：“可以分期付款吗？”
酒保捂着嘴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位“气场神秘”的客人会提这种要求：“这，我做不了主。熟客的话或许能通融，可您是第一次来。”
就在两人僵持时，包厢门忽然被轻敲两下。推门进来的是位淡紫色波浪卷发的性感：身着剪裁合身的暗纹旗袍，手里拎着支鎏金烟斗，身形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眼角眉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风情。
“玲玲，这是贵客，去泡壶上好的华国茶来。”酒保见状立刻起身应道，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白钰：“既然是来买身份的，就不用多做介绍了。你叫我松岛就行，这家小酒馆的老板。”
“林。”白钰言简意赅报上化名，首奔主题，“你能让我分期付款？”
“别急啊，林桑。”松岛慢悠悠吸了口烟，烟圈袅袅升起，“既然是内行人，不如在我这接两单委托？
追债、盗取商业机密、偷袭敌对黑帮头目，甚至……做点你们男人擅长的事，赚钱很快的。”说罢，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白钰口罩外的半张脸。
“抱歉，松岛老板，我帮不上忙。”白钰语气平淡，他早打定主意金盆洗手。
既不想用特工本领赚黑钱，更不可能靠皮囊谋生。哪怕真到走投无路，也绝不会委身于陌生女子。
“好吧好吧。”松岛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将烟斗里的烟灰磕进垃圾桶。忽然双眼一亮，身子微微前倾，仪态万方：“我可以做主，35万分半年还清，六个月，怎么样？”
“真的？”白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不怕我跑了？”
松岛挺了挺胸膛，笑得意味深长：“刃渡出的货，自然有追债的法子。何况你这模样，本身就值这个价码。”
她当即让酒保打印出分期合同，白钰逐行扫过条款，确认没有陷阱后，提笔签下“林”字。随后从手提包取出两张一寸相片，在背面写上“白钰”二字递过去。
委托代办新证件，终究瞒不过容貌。
“新证件和驾照半个月内寄到你留的信箱，记得每月把五万八千三百血族币打到指定账户，备注‘债务还款’。”酒保接过照片，眼神忍不住在相片上多停留了几秒，比预想中还要出众的容貌，难怪老板愿意通融。
收好身份资料与合同副本，白钰起身告辞，很快便走出酒馆，身影消失在巷口的人流里。
“大小姐，您看……”玲玲捧着照片凑到松岛小姐面前。
指尖捻起照片，目光渐渐变得灼热，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