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随着“无貌”的回应，远处的电视台大楼，内部的能量场，开始出现了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
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看不见的石子。
“走吧。”顾城对身后的两人说道，“派对开始了。”
他一马当先，朝着那栋诡异的大楼，走了过去。
红莲和钱鬼对视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当他们踏入大楼范围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原本破败的大厅，瞬间变得金碧辉煌，像是一个奢华的宫殿。无数个穿着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在他们身边穿梭，谈笑风生。
悠扬的古典乐，在耳边响起。
“这是……幻觉？”红莲一脸懵逼。
“不完全是。”钱鬼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扶了扶眼镜，镜片下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这是……将我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和‘嫉妒’，具现化出来的场景！”
他看到，不远处，一个他曾经无比嫉妒的，抢走了他所有功劳和女神的大学同学，正被一群美女环绕，春风得意。
而红莲，则看到了那个曾经把他踩在脚下，肆意欺凌的公司主管，此刻正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地，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
愤怒和嫉妒，像毒蛇一样，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
“冷静点！”
顾城的声音，像一盆冷水，将两人从失神中浇醒。
“别看，别想，跟着我走。”
顾城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幻觉的影响。他依旧叼着棒棒糖，双手插在口袋里，闲庭信步地，穿过那些光怪陆离的人群。
那些试图靠近他的，由嫉妒和欲望催生出来的幻影，在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就如同青烟一般，悄然消散。
“嫉妒”？
开什么玩笑。
对于一个拥有“无貌”人格，本身就是“嫉妒”化身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心理暗示，简首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就在这时，大厅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骚动。
十几个穿着保安制服，但眼神空洞，动作僵硬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钱鬼的瞳孔一缩，“他们是之前失踪的，电视台的保安！”
“他们己经被同化了，变成了这里的‘守卫’。”顾城吐掉了嘴里的棒棒糖棍。
“红莲。”
“在！”红莲往前一步，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一阵爆响。
“交给你了。”顾城淡淡地说道，“记住，别打死了。把他们打醒就行。”
“好嘞！”
红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憨厚又残忍的笑容。
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把人“打醒”。
下一秒，赤红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了他的双拳。
灼热的气浪，将周围那些虚假的幻象，都灼烧得扭曲起来。
“你们这群混蛋，都给我醒过来！”
伴随着一声怒吼，红莲像一辆失控的坦克，朝着那群“守卫”，狠狠地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