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能卖多少钱？”他问。
钱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嘴角抽搐了一下。
“顾医生，那台工作站里的任何一个配件，拿出去都是有价无市的孤品。尤其是那几块净化局研究院的实验芯片，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都得完蛋。”
“所以卖不了？”顾城有些失望。
“不是卖不了……”钱鬼想了想，说，“是不能卖。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创造价值。”
他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作为一个顶级的电脑高手和金融天才，他看到那台超级工作站，就像一个绝世剑客看到了一把绝世好剑，手痒得不行。
“顾医生，您相信我吗？”钱鬼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自信。
“说来听听。”
“给我一个晚上，再给我一根能连接外网的网线。”钱鬼指着那台工作站，眼神灼热，“我不需要任何本金。明天早上，我会让诊所的账户上，多出足够我们用一年的生活费。”
“而且，我保证，我用的每一个手段，都绝对合法。”
顾城看着他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挑了挑眉。
“行，我准了。”他重新躺回藤椅里，摆了摆手，“那你去弄吧。别把网警招来就行。”
“您放心！”
钱鬼像是得到了圣旨，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冲进地下室，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堆网线和接口，然后一头扎进了那台超级工作站里。
红莲好奇地凑过去看，只见钱鬼的手指在键盘上化作了幻影，西块巨大的屏幕上，瀑布般的数据流和复杂的图表，瞬间将他淹没。
“他……他在干什么？”红莲小声问顾城。
“在给咱们诊所，下金蛋。”顾城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答。
那一晚，钱鬼没有睡觉。
他就像一个重新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沉浸在数据的海洋里。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用能力去粗暴地掠夺。
他先是利用工作站的超强算力，侵入了几个国际性的金融数据库，分析了最近全球的资本流向和政策变动。
然后，他编写了十几个高频交易的AI模型，在不同的虚拟货币市场里，进行着毫秒级的买入和卖出。每一次交易的利润或许只有万分之一，但在一秒钟内进行上万次交易，积累起来的利润，就变得极其可观。
他还发现了一家科技公司股票的算法漏洞，通过精密的计算，在不触犯任何法律的情况下，引导了大量的散户资金，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割韭菜”行动。
……
第二天早上，当顾城和红莲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时，看到的是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的钱鬼。
“搞定了？”顾城问。
“搞定了。”钱鬼打了个响指，将一个手机递了过来。
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银行的入账短信。
顾城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他的手，抖了一下。
红莲也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当他看清楚那串数字后面有多少个“零”的时候，他手里的馒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红莲掰着手指头，数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一百万？”顾城看着钱鬼，确认道。
“不。”钱鬼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属于金融天才的骄傲笑容。
“是一百万……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