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呢？”他用嘶哑的声音问。
“第二个选择，”顾城蹲下身，与他平视，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怜悯，又像审判，“成为我的‘藏品’。”
“我会剥夺你的力量，但会保留你的意识。你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忘掉你曾经拥有过力量。你会回到你原本的生活轨迹，继续当一个被人欺负、被人嘲笑的程序员。”
“你会永远活在痛苦和不甘里，但至少，你还是一个‘人’。”
顾城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一个懦弱的白痴，或者一个痛苦的凡人。选吧。”
林伟看着他，看着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他知道，这个人没有在开玩笑。
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将他完全吞噬。
他想哭，却发现自己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反抗，但那股被压制在体内的力量，像是被锁链捆住的野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差距。
他就像一个三岁的孩童，妄图挑战一个全副武装的成年人。
“我……我选……”
他张开嘴，正要做出他那卑微的选择。
就在这时——
哗啦！哗啦！
房间的窗户，从外面被暴力破开。几个矫健的黑影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地上，手中的武器瞬间指向了房间内的两人。
紧接着，更多的黑衣人从被踹开的大门涌了进来，在几秒钟之内，就将整个房间包围得水泄不通。
“不许动！净化局！”
一声冰冷的、清脆的女声响起。
夏晚晴端着枪，快步走了进来。当她看清房间里的情景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那个在火灾现场让她感觉不对劲的男人，此刻正蹲在“罪人”的面前。
而那个本应狂暴无比的“愤怒”罪人，此刻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浑身发抖，连一丝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