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什么？”
夏晚晴立刻凑了过去，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那张复杂的网络图。她看不懂那些节点和线条代表着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答案就在其中。
“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病人’。”
千面没有看她，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放大了图表的中心区域。
“你们净化局的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用一种老师指点笨学生的语气说道，“你们一首在找‘谁’是罪犯，但你们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夏晚晴下意识地问。
“为了这个。”千面又点了一下屏幕。
一张张照片和资料，出现在屏幕上。
照片上的人，有商业巨鳄，有当红明星，有政界新贵。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最近一段时间，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财务危机或名誉受损。
而这些事件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受益者——一家名为“盛世资本”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型投资公司。
“你们查过这家公司吗？”千面问。
“查过。”夏晚晴立刻回答，“这家公司的法人和股东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任何异常。我们的人去接触过，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公司在最近的几次金融风波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他们以为那只是运气好。”
“运气？”千面嗤笑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运气。他们只是‘傀儡’。”
他手指一划，屏幕上的信息再次变换。
“你们看。”他指着一条资金流水的轨迹，“这笔钱，从‘蓝天科技’被抽走，经过了十七个不同国家的银行账户，利用了三十西家空壳公司做掩护，最后，注入了‘盛世资本’。但它没有停留，在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内，它又被分拆成了上千笔更小的资金，流向了这些地方。”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城市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了上千个红点。
“这些是……？”
“慈善机构、孤儿院、流浪动物救助站、贫困学生助学基金……”千面一个个念了出来，“看到了吗？他不是在为自己敛财。他在……‘劫富济贫’。”
夏晚晴和红莲都愣住了。
一个“贪婪”原罪的觉醒者，不把钱装进自己口袋，反而拿去做慈善？
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对“贪婪”的认知。
“这……这怎么可能？”夏晚晴无法理解，“‘贪婪’的本质，不就是占有吗？”
“占有，并不一定是指物质。”千面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有的人渴望占有金钱，有的人渴望占有权力，而有的人……渴望占有‘审判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