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阑琛点头，“你的报告我都翻过，写得不错。来黎氏，薪水按行业顶格给，核心项目随你碰。这条件，放外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对你，不算亏待。”
话虽没错，但是高漾总觉得有诈，先前因为舒锐科药被举报这事黎氏股票大跌，高漾和顾阳辞职后找工作却屡屡碰壁，虽然没有人明确告诉他，但从那些人闪躲的眼神中高漾还是猜到这样的结果和黎氏脱不了干系。
所以，重新收到了黎氏的offer，高漾很是疑惑，因为这个offer不是像舒锐科药这样的二类企业，而是黎氏总部。
“黎总，我不明白，您这是以德报怨？”
黎阑琛挑眉，他知道高漾说的是陈达那件事，便慢条斯理地开口，“高漾，公司不养闲人，你只是恰好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那为什么只有我收到了offer？”
“什么？”黎阑琛没明白高漾的意思。
高漾拿着offer的手紧了紧，“举报是我和顾阳一起做的，按照您的说法，也应该是我和顾阳一起入职，但现在……”
现在顾阳迫不得已在冷链中心搬货。
黎阑琛等着高漾的下文，默了才反应过来问，“你想帮顾阳争取工作机会？”
高漾闻言点了下头。
这下黎阑琛看高漾都多了一份无可奈何，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惊觉这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就像小时候明明都快被吓哭了，还想着帮着自己。
儿时的救命恩人如今站在自己面前，黎阑琛不禁心情大好，便存心逗他，“你很在乎他？”
“是。”
高漾的回答干脆利落，让黎阑琛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他觉得是自讨没趣，胸口有股无名火开始燃烧，“要是非得选一个呢？”
“什么意思？”高漾皱眉。
“黎氏不是慈善机构。要么你签合同，要么为了顾阳放弃这个机会。”
“……”
高漾的迟疑让黎阑琛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看来这人还没蠢到家。
“行了，签字吧。”黎阑琛不想再耗费时间，将自己镶着宝石的钢笔推给了高漾。
他不认为高漾会拒绝。先前薛礼已经按他的命令知会行业内各大顶尖公司，不管高漾和顾阳的出发点是好是坏，都不会再有公司敢聘用他们。
换句话说，高漾和顾阳已经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了，不止医疗行业，其他行业的大公司但凡做过背调都不会录用他们。
要不是看在小时候高漾救过自己，单就泄露公司数据这件事，他就能让这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犹豫半晌，高漾还是委婉地拒绝，“多谢黎总好意”。说完将offer放到黎阑琛办公桌上。
看着被退回的offer，黎阑琛有些讶异，但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看着高漾，“这种机会可不多得，除了我，没人敢用你们。”
高漾离去的脚步顿住，黎阑琛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两天的时间早已经过去，黎阑琛还没接到高漾的消息，正巧这个时候薛礼敲门进来，将查到的资料递给黎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