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过尖锐，陈当归第一时间就醒来了。范尧也吓得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牧野已经站起来，走过去看情况。
众人围过去，看见有个人胸前插着刀，死了很久了。
“孙爷，你们夜里不是有人值夜么，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立刻质问，这发生的也太突然。
孙贵板着脸，显然也是不爽。他立刻质问手下的人：“你们昨晚值夜，发生这样的事都没有半点动静么？”
几个值夜的镖师都摇摇头：“头儿，我们昨晚轮班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是最后值班的，刚才看他的时候，胸口还没有刀呢。”
这意思，人是刚杀的？
可孙贵蹲下身来，摸了摸那人，立刻不悦道：“一派胡言，身子早凉透了，哪里是刚死的。”
陈当归低声问牧野：“昨晚你看到什么异常没有？”
牧野摇头，范尧更是摇头：“没有啊，咱们那地方，一眼就能看见所有人，谁有动静，都逃不过咱的眼睛，昨晚没有人杀人啊。”
“那这是见鬼了！”孙贵冷笑，回头看向其他人。死掉的是风水师，见他怀疑打量的神色，都不爽起来。
“孙爷，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人是我们杀的？”
这简直是侮辱人了。
孙贵面无表情：“人莫名奇妙的死了，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我。”
那人听见他这么说，顿时哑火。他自己都怀疑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胡晓：“谁有经验，要不验一下尸体？”
人杀人好处理，鬼杀人才难搞。
牧野顿了一下，道：“我有点经验，可以帮忙看一下。”
陈当归诧异，他还懂这个？
孙贵见他这么说，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带着怀疑。“如此，便劳烦先生了。”
搞风水的都是先生，他让开道，众人便站到一旁，看着牧野验尸。
不入破庙
牧野先看了看尸体周围，那里因为众人的脚印早就变得杂乱，无法分辨凶手痕迹。
他蹲下身来，检查死者的口鼻，他面容安详，不像是在惊恐中死去。死者的指甲缝隙里，没有任何脏污，甚至皮屑都没有。
他这才解开死者的衣服，露出伤口的样子。陈当归在屠宰场打过工，看到这个，并没有什么难受。
倒是其他几个风水师，看到肉翻出来的样子，觉得恶心难受，忍不住转过头去。
但是这种伤口，跟上一轮测试的僵尸来说，实在小巫见大巫，范尧几个测试者，也没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