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霍杺也没回答阮凝霜的问题。
但多年好友，阮凝霜已经猜到霍杺的答案，这家伙从来都是心有成算的，她倒是没必要替发小着急。
也就是相识二十多年首次见到霍杺对于某个人有些特殊所以才会多追问两句。
这要放在往常，她才不会多嘴。
毕竟霍杺这个人，人类在她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只有是否有用的区别。
明面上看，阮凝霜和霍杺的家世门庭相当。
实际上两人的成长环境天差地别，这也就造就了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
两人一个像终年不化的沉默冰山，一个却像是普照大地的灿烂小太阳。
阮凝霜是霍杺为数不多能交心的好友，而阮凝霜除了霍杺这个发小，还有无数的好朋友。
这两人每每凑到一块，总会给人一种矛盾感。
不过两位当事人却没觉得有什么，赏着窗外雨景，边吃边聊，并没有世家大族被里食不言的规矩所束缚。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阮凝霜说得多，但霍杺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她会专注去听，也会适时给出回应，不会让好友觉得被冷落或敷衍。
一顿饭吃了半下午，霍杺胃口一般，给面子把每道菜都尝了尝。
也像个合格的食客，对每道菜都点评了几句。
她嘴刁，许多连阮凝霜这位餐厅老板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偏偏逃不过某人的舌头。
饭后阮凝霜高高兴兴要约好友续摊，并美其名曰答谢好友为她餐厅提出改进建议。
霍杺怀疑地看向窗外才刚擦黑的天色，低头看一眼表。
“这点？续摊？”
六点五十分。
命苦点的牛马打工人甚至还没下班。
她到山顶餐厅的时间其实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两人吃了顿不伦不类的午餐，又喝着茶聊到了这会儿。
再接着吃晚饭显然不现实，霍杺还不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成了一只圆滚滚粉嫩嫩的某种小动物。
却见阮凝霜贼兮兮地“嘿嘿”笑道：“我在华阳区开了家酒吧。”
意思明显。
霍杺接收到好友话里传递来的信息，抿了抿薄唇，到底还是纵容了。
“下不为例。”
话才说出口，阮凝霜高兴地差点就要上手来抱着她撒欢，被霍杺一巴掌将鬼祟的爪子拍了下去。
霍杺表情嫌弃，眉眼却带笑，“离我远点。”
两人收拾一番后各自驾车下山，山顶餐厅所在是抚宁区，距离阮凝霜所在的华阳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这还是在不堵车的前提下。
但今天显然不可能不堵车，这时候正是下班通勤的高峰期，加上抚宁区和华阳区是平城人气最旺的两个区。
两人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才将将赶到w酒吧。
浪费了太多宝贵时间，这让霍杺整个人都萦绕着一股低气压。
阮凝霜停好车子下来小心翼翼观察过好友面上表情，确认她此时略有不耐，刻意拉开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