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去问，又怕他万一不知道那不是平白添堵。
纠结中又拿起笔，换上练字的毛边纸，把郁结之气都赋与笔下。
也许是她的动静过于大声。
那边静了下来，随即脚步声响起。
她抬眸望过去，在对方即将走到门口时还是没忍住。
“明谌，你知道树洞帖子的事情吗？”
明谌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对方，少女微微朝前俯身，脸上流露着几分担忧。
但是这还不够。
“然后？”
洛晞走到他面前，“然后什么？”
他居高临下睨着少女：“你想说什么？”
洛晞眼睛微微瞪圆，对他的反应不解地道：“你不生气吗？”
眼前的人表情连变都没变，仍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我当时确实很贫穷。”
明谌眼神落在少女咬得微微泛白的唇上，顿了下又说，“我的贫穷是江中人尽皆知的事情，不是么？”
是。
连着她也知道。
隐隐的血腥味从唇上传来，她松了口：“可是他现在造谣你傍富婆虐猫，你也不生气不反驳？”
虐猫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明谌眼中寒意一闪而过。
语气还是平静至极，“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洛晞怔怔地问：“什么？”
“虐猫。”
“我觉得你不会。”
“你了解我么？你就敢肯定。”
洛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明谌压下要抚去唇上那散开的淡红色的冲动，冷漠地说：“你的故作关心对我没任何用处。”
故作关心，洛晞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眼前的身影转身跨出脚步。
可是她要怎么做，他的贫穷有她的原因。
她来不及思考已经抓上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