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张嘴就想咬住，被岁予成功制止了，“不准张嘴。”
小狗没点分寸，一会儿还要出去，若是衣服弄湿了就不太好了。
岁予皱眉抱着云暮：“别动，趴一会儿。”
“好。”
闷闷的声音从心口处传出来，云暮悄悄磨了磨小虎牙，却是很听话，主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这次乖乖的，绝对没有以下犯上，只不过还是在心口处，用脸颊蹭了蹭柔软处，享受般地闭上眼睛，让身体的燥热沉静下来。
只是身上多了一股没能满足的怨气！
“看你这小嘴巴撅的，怎么，想亲嘴了？”岁予好笑地捏了捏云暮撅起来的双唇，她故意打趣道：“小狗都变成小鸭了。”
“才不是呢！”云暮被捏着唇，从喉咙里面发出震音，听不太清，但是岁予勉强懂得意思。
岁予凑前在那唇瓣上咬了一口，才说道：“下车。”
“哦。”
云暮刺溜从一边下了车，悄悄在看不见的地方舔了舔唇瓣，眼睛眯了眯，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她跑到另外一边，想要将岁予抱下来，结果遭到了岁予的拒绝。
“我自己可以下去。”
车子的那边是有专门用于轮椅行走的铁板，所以不用担心不方便。
云暮被拒绝了，也难过，她乐滋滋地站在轮椅后面，推着岁予的轮椅。
岁予索性关闭轮椅的自动按钮，安静地靠在轮椅上，被云暮推着，一边看着这片小丛林。
小路上飘满了落叶，轮椅碾压下去，发出簌簌的声音，岁予静静地望向三三两两经过的人。
轮椅推动的很慢，云暮走得也很慢。
两人就像是散步一样，各自悠闲。
岁予想，如果她能站起来，可以和云暮牵着走，想必肯定很美好吧。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云暮。
云暮似有所感，低头看过去，两人对视。
“姐姐，怎么了？”云暮疑惑问道。
“没事。”岁予转回头去，目光里面多了一丝安心。
现在其实也挺好的。
两人找了一处公共厕所，云暮变成狗狗，衣服被岁予拿在手中。
给云暮套上牵引绳和新买的嘴套，云暮觉得不舒服，她摇了摇头，想要摆脱掉嘴上的东西，但是最后失败了。
哀怨地瞪着主人，云暮尾巴一甩，很想甩到主人脸上，但是因为距离不够，也就放弃了。
她故意伸出爪子，蹭在岁予的膝盖上，岁予的裤子上很快就沾染了一些泥土。
岁予危险地眯起眼睛，沉默地盯着膝盖上的泥土，最后掀了一下眼皮，勾勾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忽明忽暗。
可怜的狗狗还不知道，在岁予的心里，小狗已经被这样那样了。
云暮也有些心虚，她抬起一只爪子，捂住眼睛，然后再朝着岁予偷瞄过去，结果被抓个正着。
耳朵轻轻一抖，云暮索性不捂眼睛了，她理直气壮地仰起脖子，就这么斜斜地看着岁予，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来很是兴奋。
这狗东西，岁予心中发笑，果然跟小孩子一样！
“小笨狗！”岁予伸手轻轻揪了揪云暮的耳朵，云暮乖乖地在岁予的手心蹭了蹭，这才走到岁予的身后，抬起两只爪子，扒拉着岁予的轮椅。
“嗷嗷嗷！”主人，暮暮推主人！
岁予大概知道云暮的意思，也就没制止，安静地等待着某只小笨狗费尽力气推着轮椅。
轮椅慢慢转动，伴随着一声声从喉咙里面闷出来的狗叫声，岁予不禁笑出了声，嘴角的弧度格外大，眼底都渗出笑意来。
天空不是很亮，有些昏暗，空中吹来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吹散了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