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噎了一下，又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道：“这个，我也知道。”
江柠：“我是想救你来着，但我救不了你。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别死。”
陆梓宴：“……为什么？”
江柠：“你活着，比你死了有价值。”
陆梓宴：“……是吗？”
他总觉得，他们俩之间的谈话太玄学了。
就好像两个算命先生在街头交流技术一样。
奇怪的就是，即便说得这般含糊，他们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陆梓宴身上背负着天道意志，他要是死了，会有另一个孤魂野鬼过来鸠占鹊巢。
而那个人，多半会被天道蛊惑，顺从天道的意志，想方设法地走完“陆梓宴”这个人设该走的剧本，坏事做绝。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陆梓宴当然也不想死。
他的确不想看着自己的身体去为非作歹，被钉在耻辱柱上。
“所以，江小姐，你希望我怎么做？或许，你对我有什么建议？”
“我的建议啊……”
江柠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所有系统的产物，都不能对陆梓宴生效，那她还能给陆梓宴什么建议呢？
“要不，你按时吃饭，早睡早起，多多锻炼身体，有病就去治，争取再多活个三年五载？”
陆梓宴：“……”
他忍不住扶额。
好吧，他不该对这个人有太高的期待。
他准备挂电话了。
不过，在挂电话之前，他又想起了天道意志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
稍微想了想，他换了个形式，把这句话提示给了江柠：“如果，有这么一个事物，它只能被取代或者摧毁，不能被改变，该怎么办呢？”
江柠：“那就取代它，或者摧毁它啊！”
陆梓宴：“是了，那你想想办法。”
江柠：“……我？”
电话挂断了。
捏着手机的江柠，困惑地挠了挠头发。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