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诺的回答,杀生神女不禁有些发笑。
还不符合高人前辈的身份?
他这戏是做的真足。
杀生神女道:“你倒是演上瘾了!”
萧诺回答:“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我现在还没有和琅夜书院对抗的能力……”
萧诺很清楚自己来玄州的目的,寻找突破《鸿蒙霸体诀》的四种材料。
要是树敌太多,不利于后面的行动。
所以,还是为好!
杀生神女道:“不过今天也不亏,你都突破中阶真神境了……”
萧诺点点头:“还是很赚的,那点损失不算什么。。。。。。。
春风拂过初心园的每一片桃叶,晨露在花瓣边缘轻轻颤动,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那株老桃树依旧矗立中央,树皮斑驳如史书页边,裂痕中新生的嫩芽正悄然舒展,像是从岁月深处伸出的手,试图握住每一个路过的人。
孩子们照例围坐在莫白常坐的位置旁,手中捏着纸折的小花,低声哼唱那首传了百年的童谣:“泪是星,落成河,有人记得就不寂寞。”他们已不知莫白是谁,只知那是“种痛的人”,是故事里那个宁愿自己心碎也不让世界失声的老人。
可今天,没人来教歌。
守心宗弟子们默默肃立于桃林四周,香火缭绕,碑前摆满了信笺与干花。昨夜风起时,桃树第三次裂开的刻字已被拓下,送往各地“情绪田”供奉。而莫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别怕痛,我替你们记得”??已镌刻进《共情纪事》总卷首篇,用最古老的篆体书写,由百名心语者轮流诵读七日不息。
林雪音站在钟楼下,披着一件褪色的青布袍,袖口磨得发白。她没有流泪,只是久久凝望着那口古钟。九年九响之后,钟身已生出细密银纹,如同血脉蔓延。据说,每当有人真心哭泣,钟内便有微鸣,极轻,却能传入梦境。
苏明远拄着一根桃木拐杖走来,脚步缓慢但坚定。他鬓角全白,左眼因早年对抗“归零计划”中的数据反噬而失明,如今罩着一块黑布,反倒让他看起来更像当年西漠沙暴中走出的那个孤勇者。
“灯语节快到了。”他说。
林雪音点头:“今年的主题,定为‘我们仍未遗忘’。”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年轻执事奔至跟前,脸色苍白:“极渊……异动了。”
二人对视一眼,转身直奔地宫入口。
守渊弟子已在石门前列队等候。灵脉监测仪发出低频嗡鸣,屏幕上金色波纹剧烈震荡,频率竟与莫白临终心跳完全同步,持续不断,宛如回应。
“不是共鸣。”一位老研究员颤抖着声音说,“是……唤醒。”
他们顺着阶梯深入极渊底层,空气渐冷,墙壁上浮现出自动激活的铭文??那是鸿蒙灵根最原始的语言,只有历代守心宗主才能解读。而此刻,这些文字正一寸寸亮起,像被某种意识逐个点亮。
抵达核心chamber时,三人同时怔住。
冰台早已不再渗出金色液体,而是凝结成一座半透明的晶体拱桥,横跨深渊两端。桥面流转着无数影像:有母亲抱着婴儿低声呢喃,有战士跪在废墟中捧起战友的头盔,有少年在雨中把伞递给流浪狗,也有陌生人相拥而泣于地铁站台……
每一幕,都是《人间志》未曾收录的真实瞬间。
而在桥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光核,缓缓搏动,节奏与莫白最后的心跳一致。
“这不是遗骸。”苏明远喃喃道,“这是……传承。”
林雪音上前一步,伸手触碰光核边缘。刹那间,她的意识被拉入一场浩瀚的记忆洪流??
她看见莫白临终前的最后一夜。他并非毫无预感,而是早已知晓自己的生命将化作桥梁。那一晚,他独自坐在桃树下,写下三百六十五封信,每一封都寄往不同城市的不同角落,收件人全是曾向“记忆银行”投稿的普通人。
他在信中写道:
>“我不知你能否收到这封信,也不知你还是否愿意打开。但我想告诉你,那天你说你哭了十分钟,其实我也哭了。我不是因为同情你,是因为终于有人敢哭出来了。谢谢你,让我觉得这条路没走错。”
>“你说你杀了人,背负二十年噩梦。可你知道吗?就在你投稿那天,一个准备跳楼的年轻人听了你的录音,哭了整夜,第二天去自首了。他说:‘原来罪孽深重的人都还能说话,那我也可以。’”
>“你说你被父母赶出门,不敢回家过年。今年除夕,我会让初心园放一万盏灯,其中一盏,写着你家地址。如果你不想回去,就让它替你照亮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