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再浪费了，贺知晨正色地看着陈蓉母亲，“女士，我很抱歉地通知您，您的女儿现在牵扯到一个性质较为恶劣的刑事案件。”
“如果您还是这样总是打断我们的调查，对我们的调查制造困扰。”
他的语气加重，严肃地说道：“我们可能就要请陈蓉去警局谈话了。”
女人皱着眉听着贺知晨的话，她嚣张跋扈的表情在听到“去警局”这三个字后迅速僵住。
但她还是没给二人好脸色，贺知晨也不理会她，看了一眼余泊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你最后一次见王博仁是什么时候？”余泊问道。
“做完检讨的下午吧。”陈蓉也害怕去警局，乖乖地回答道。
“你们最后一次的谈话都说了什么？”贺知晨问道。
“最后一次谈话。”陈蓉重复着贺知晨的问题，有些心虚地看了母亲一眼。
贺知晨挑挑眉，不会又不说吧。
陈蓉移回视线看着桌面，小声地说道：“他问我为什么要在检讨书里写一些推卸责任的话。”
贺知晨看了余泊一眼，余泊微微点点头向他示意着陈蓉说的是实话。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余泊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陈蓉吸了吸鼻子，“我说检讨书不是我写的。”
“检讨书是谁写的？”贺知晨问道。
“是……”陈蓉低着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是我妈写的。”
还好贺知晨和余泊两个人听力不错，不然不知道还要再费多大力气让她再说一遍了。
“女士，您为什么要帮您女儿写检讨书呢？”
贺知晨迅速将话头转向陈蓉的母亲，“这样一来岂不就是不是检讨了。”
女人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我女儿很忙，她要上各种辅导班。”
“再说了，她知道错了不就好了，检讨书是谁写得有那么重要吗？”
贺知晨和余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无奈。
陈蓉的母亲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女儿的影响，以及对整个调查的干扰。
贺知晨决定直接面对问题：“女士，您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在帮助您的女儿逃避责任。这不仅不利于她的成长，也不利于我们查明真相。”
“我们需要了解的是，王博仁在最后一次与陈蓉的对话中，有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或者提到任何可能与案件相关的信息。”
场面一时陷入沉默，贺知晨轻咳一声，“陈蓉，所以你为什么要推卸责任？”
陈蓉心里一紧，眼睛下意识再次看向楼上，贺知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时一个男人出现在楼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餐桌上的四个人，他的目光冷漠看向陈蓉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几分狠厉。
注意到贺知晨的目光，他又转换成一副礼貌地微笑，轻轻地朝贺知晨和余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