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你认识吗？”
邓虎坐着身体，伸头看了看，“认识。”
“工厂现在不是他的吗？”邓虎疑问着。
“那你就是在给他干活了？”
“对啊。”邓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唐达现在在哪里？”
邓虎的眼神微微闪烁，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警察同志，我是保安不是保镖，这也不是我的工作内容吧。”
“唐达的工资为什么是从你那里拿的呢？”余泊眉毛上挑，双手交叉在胸前等待着对面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邓虎的身体微微后仰，目光平静地看着余泊。
“唐达说，他是被人花钱雇来看工厂的。”
“一个废弃的工厂，雇了一个保安还不够，还要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二十四小时待在工厂里。”
“这个工厂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宝藏啊？”
“宝藏？警官，你电影看多了吧。”邓虎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废弃工厂里能有什么宝藏？不过是些破铜烂铁罢了。”
余泊没有被邓虎的态度所影响，他继续追问：“你的雇主是谁？”
“警察同志，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在工厂里当保安。”
“我在唐达的工厂里当保安。”邓虎着重强调了“唐达的”这三个字。
余泊的眼神更加锐利，他知道邓虎在回避问题，但他没有直接戳穿，而是换了个问题：“工厂的备菜间你进去过吗？”
邓虎没有回答，他目光平静地看着余泊。
“你不会说这里不是你的工作范围吧？”余泊追问。
邓虎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余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邓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邓虎，你最好说实话。”
“既然到这里了，没有人能帮助你了。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对你很不利。”
邓虎抬头，直视余泊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嘴角的轻蔑微笑更甚，仿佛在听一个荒谬的笑话。
“警察同志，您这是在逼供吗？”
他的语气里带有一种深深的冷漠：“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没有，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余泊和邓虎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余泊知道，这个邓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孙慧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面前这个人冷静得可怕，他们必须找到突破口，才能让邓虎乖乖配合他们。
“好，”余泊收回目光回到座位旁，他整理着桌子上的资料，“我们会再见面的。”
从审讯室出来，余泊听见关门声后，身体才敢放松。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后的孙慧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总会找到线索的。”
唐局和谢冉也从隔壁出来。
唐局看了一眼审讯室的门，“看来很艰难啊。”
“对不起唐局。”余泊低下头小声地说。
“和你没关系，”唐局安慰着，“是我们手头的证据太少。”
“先回办公室，贺知晨他们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唐局揽过余泊的肩，一边向外面走一边说道：“在他回来之前，大家还可以再休息一会。”
余泊点了点头，尽管心中的压力并未完全消散，但他知道唐局说得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和耐心。
四人回到办公室，唐局上楼处理手头的文件，孙慧和谢冉则是趴在桌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