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看过肖平高中时候的照片，和现在的长相是有出入的。
她，在撒谎。
孙慧和谢冉同时意识到这一点，看向杨素兰的眼神变得锐利。
“肖平有给你看过他在上高中之前的照片吗？”谢冉没有拆穿她，继续问道。
杨素兰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他不爱照相。”
不爱照相吗？
孙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一叠二人合照，而后又重新看向杨素兰。
他们曾经真的相爱过，但现在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杨素兰，别再帮他隐瞒了。”孙慧叹了口气后淡淡开口道。
“他已经全部交代了，你再怎么掩饰都没有用了。”
孙慧看着杨素兰，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肖平究竟做了什么，可以让杨素兰如此死心塌地地护着他。
“杨素兰，我知道你的人生轨道是一条漫漫无尽头的既定路线，所以你才会拼命地想要当只自由的小鸟飞出这些处处是方框的列车。”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你怎么飞，都不应该飞出法律界限外。”
“不管你是否喜欢律师这个职业，你都应该是最知道这些道理的人。”
孙慧温柔地注视着杨素兰有些动容的眼睛，细声细语地说道：“你的人生看似脱离了那些枷锁，却又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如果古子程真的爱你，他就不会去让你做这些危险的事情，甚至不会在重逢的时候与你再续情缘。”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不是在否认你们的爱情，只是你不应该被任何人摆布，以至于现在坐到我们的对面。”
杨素兰愣愣地听着她的话，似懂非懂地轻点了一下头。
见她有了反应，孙慧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始问问题。
“你高中见到的肖平和大学见到的肖平，两个人长得一样吗？”
杨素兰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个问题，她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后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一样。”
“你知道原因吗？”谢冉追问道。
“他做了牙齿矫正，还拔掉了几颗牙。”
“为了躲避当时认识的几个贩毒的小混混，他又做了些微调。”
杨素兰的回答和几个人所推理得差不多。
孙慧低头看了看笔记本上的问题，确认没有其他要问的问题后准备离开。
“基本的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素兰下意识开口，“我可以……”
但她话没说完就噤了声，思考了一会儿后她语气轻轻地问道：“肖平他现在还好吗？”
“他很好，你放心吧。”谢冉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而后和孙慧走出审讯室。
两个人叹着气走进隔壁的监控室，小陈正在里面截取刚才审讯过程中有价值的片段。
孙慧和谢冉坐到他身后的椅子上，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发呆看着小陈流畅操作的电脑屏幕。
良久，孙慧淡淡开口，“或许肖平真的对她很重要呢？”
听到她的话，小陈接上她的话继续说道：“那是肯定的。从小到大，她的需求都被别人忽视了，所以肖平的出现才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极端地来讲，肖平可能是她遇见的为数不多地尊重她的人。”谢冉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