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早困得快要眯成缝的眼睛，瞬间变得又大又圆。
她不确定地问，“什。。。么南烛？”
席寅恪凝视着她眼角那颗泪痣，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捧起女人的小脸，眼尾隐隐发红，低声重复，“你是南烛吧？”
男人高大的身影鬼魅般笼罩着姜早。
强劲有力的小臂勒住她纤细的腰肢。
衣料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他眼底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猛烈得让人不敢靠近。
姜早手指隐匿在衣摆下，无意识搅动。
她知道席寅恪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可她不能承认。
姜早有一种预感，只要她承认她是南烛。
她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席寅恪。
姜早摇头，“我不是南烛。”
怕席寅恪不信。
她自嘲道：“我要是南烛，至少有一门手艺，也不至于去赤华跑腿，累死累活挣那点幸苦费。”
席寅恪紧紧盯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出破绽。
可女人认真的神情，一点都不像说假话。
良久，他松开她。
情绪逐渐平复，呼吸平稳下来。
席寅恪想自己真是找人找疯了。
竟然因为席云帆一副模棱两可的画，就把姜早认成南烛。
她要真的是南烛，会故意瞒着别人？
秋晚照死后，南烛作为她唯一的徒弟。
顺理成章成为梧州油纸伞技艺第一人。
一把《清明上河图》油纸伞，耗时三年制成，曾经被炒到一千万的天价。
如果姜早是南烛，估计早就广而告之，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毕竟姜早这些年，受了席家人不少白眼。
席家人都觉得是她高攀了。
姜家小门小户，根本配不上席家二公子。
席寅恪后退，俩人距离拉开。
姜早见状忽上忽下的心，瞬间归位。
经历了漫长的紧张。
肚子都饿了。
姜早拿起筷子夹菜，“菜都快冷了，快吃吧。”
席寅恪坐在对面没说话。
神情若有所思。
姜早饿得眼冒金星，镇定自若夹菜吃。